聽著她應下來，黃以柳並沒有多高興，臉上的笑容也是拉扯著勉強。
表麵上她好像是有了個靠山，但是實際上，她的地位卻低了，盡管如此，她也隻能接受時清玥的安排，“好的，副總監。”
時清玥走進辦公室，環顧一眼，昨天那些私人物品全部被收走，經過打掃，整潔幹淨了許多。
她坐在大班椅上，等了十分鍾，看見黃以柳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走進來。
“你的位置在那裏。”時清玥指著角落的座位，在部門下麵，私人助理都是要與上司一個辦公室。
黃以柳點頭，把箱子放到桌子上，沒敢弄出大的動作。
時清玥依靠在大班椅上，看著她的身影，一年前那個晚上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現。
黃以柳轉過身，與她的目光對視，嚇了一跳。
她好像在打量著自己。
“我有那麼可怕嗎？”時清玥輕輕摸了摸臉，問道。
“不是。”黃以柳立刻搖頭，“隻是好久沒有見到您了，有些感觸。”
“把門帶上。”時清玥指了指門口。
黃以柳立刻去辦。
“坐。”時清玥又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讓她坐下。
黃以柳走到她的對麵，坐下，神色局促。
“你是雅彤的大學同學，是嗎？”時清玥的目光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是的。”黃以柳想起時雅彤，又想到她的遭遇，聽別人說，是時清玥親自把她送進去的。
一個姐姐，親自把自己的妹妹送進去，那是冷血到怎麼樣的程度？想到這裏，她哆嗦了一下，她一定不能讓她抓到把柄，不然得賠上自己的下半輩子。
“還在跟Wallace在一起嗎？”時清玥看著她神色複雜的麵容，慵懶詢問。
“Wallace總監是我的導師。”黃以柳的解釋到了一半，卻被打斷。
“在我這裏你沒有必要撒謊，你一年前能因為他的原因進入環宇，畢業後留在這邊當設計師，那自然的，你們的關係沒有斷過。”時清玥肯定道。
黃以柳沒有反駁，而是咬著下唇，她這是在給自己難堪嗎?
“他當初把你折磨得多厲害，你忘記了嗎？”時清玥的問話輕描淡寫的，沒有憤怒，也沒有疑惑，就像是純粹的敘舊。
“那都是我自願的。”黃以柳合了合眼眸，現在Wallace偶爾也會這樣對她，似乎更能滿足他的獸欲。
她不能說什麼，為了工作，為了以後的出息。
“很好，Wallace他還不知道，當初那個壓軸的設計圖，是你偷走的吧？”時清玥道，眼中多了幾分的鋒芒。
黃以柳駭然，一臉驚恐的看著時清玥。
這件事，時雅彤最後也沒拿來威脅自己，她是怎麼知道的？
時清玥看著她臉上的驚恐，便猜測到，當初看到她與時雅彤一起吃飯，那時候心事重，她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一想，也就想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