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時清玥用手背擦了擦臉。
顧丞瀚問道：“你以前幫我打掃過辦公室。”
“嗯。”她擦著電視櫃上麵的灰層，電視櫃陳列著一排相片，那都是孩子的相片。
時清玥拭擦得格外用心。
顧丞瀚見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心裏一暖，她對孩子的事情嗬護至極，“當初你清潔我辦公室，有什麼感受？”
時清玥放下擦好的相冊，回過頭看著他，“當初特別的懊惱，因為你很挑剔，潔癖症也重，我必須小心翼翼的，才能惹你不生氣。”
顧丞瀚摸了摸下巴，疑惑的皺起眉頭，“我真的有那麼難搞嗎？”
時清玥笑了，朝著他招了招手。
顧丞瀚走過去。
時清玥拿起最左手邊的相架，說道：“這是孩子剛出生沒多久的照片，是醫院的護士幫忙拍的。”
看著還在皺巴巴的狀態，顧丞瀚見她的笑容莫名的甜蜜，心裏遺憾錯過了這個時候。
“為什麼孩子會這麼皺？”他沒有這些經驗，隻覺得這個皺的不像他的兒子。
時清玥抿著嘴笑了會兒，才解釋，“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等過一段時間皮膚就會充盈，所以剛出生的孩子，都是皺巴巴的，是不是很像一個小猴子？”
顧丞瀚覺得這個形容沒錯，他點頭，心裏羨慕。
要是他能在這個時候看到孩子，該多好，他錯過他們母子兩人太多的時光，怎麼彌補也回不來。
時清玥放下這個相冊，又拿起另外一個，“你看，這是出生十天後，這是姑姑拍的，孩子可愛吧？”
顧丞瀚目不轉睛的看著照片，照片裏麵，是時清玥抱著孩子。
她滿臉甜蜜的笑容，懷裏還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團子。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團子，現在已經長了許多，顧丞瀚心裏的遺憾更加濃。
時清玥一一給他介紹這些照片，明明沒有標注，但是她能準確的說出拍照的時間，這就是母親的力量。
即使不在孩子的身邊，她還是用心的記住每一張照片。
顧丞瀚看得心裏一陣的暖流。
時清玥介紹完最後一張，拿起抹布，道：“我繼續打掃，抽屜裏還有相冊，你要是想看的話可以自己拿。”
她在介紹的時候注意到他表情裏的不舍，沒說什麼，隻是放在了心上。
他的心裏有時懷晏，隻要知道這個，她就感到滿足了。
時清玥打掃完，剛好門鈴就響了，她打開門，果然是送披薩的。
付了錢，她把披薩端到桌子上，看著還子啊翻閱相冊的男人，說道：“我去泡被牛奶，就可以吃披薩了。”
顧丞瀚抬頭點了點，然後又看著相冊。
時雪芬十分關愛時懷晏，她拍了很多照片，還全部洗了出來，裝在相冊上。
每張照片，都是時懷晏的成長，還有笑容。
顧丞瀚這麼看著，心裏是越加的遺憾，錯過了孩子的成長。
時清玥衝泡了兩杯牛奶，端出來，看到顧丞瀚依舊坐在沙發上，歎息一聲，她把牛奶端過去，放在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