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時懷晏經過手術後悔康複,跟別的小孩子一樣,能夠健康的成長。
而顧丞瀚在一旁,心裏的疑慮更加重,在多人的注視下,他點頭答應捐獻骨髓,“我確定捐獻骨髓。”
醫生頷首,在一旁吩咐護士準備材料文件。
顧丞瀚看著時清玥落下的眼淚,雙手插在口袋上,“現在可以跟我解釋了吧?”
時清玥知道,逃不掉,他心裏或許已經有了懷疑,要是不告知,他要調查,實在太容易。
她指了指醫院盡頭的陽台,深呼吸,“我們過去說。”
顧丞瀚點頭。
兩人走在走廊上,短短的距離,她卻感覺到萬分的煎熬,像是走了很久很久一樣。
五月的天,已經褪去春寒,陽光也變得燦爛,不過在馬薩諸塞州,這種溫度還算舒適。
時清玥看著陽光灑在顧丞瀚到身上,渡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讓她挪不開眼睛。
顧丞瀚雙手插在口袋上,身材挺拔,等待著她說話解釋。
時清玥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正在猶豫的時候,卻聽到他說,“不該隱瞞的事情不要隱瞞,這世界上雙親跟孩子骨髓配型能夠成功的幾率不大,孩子跟一個陌生人的骨髓配型成功是更加渺茫,時清玥,在見到孩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與我有些相似。”
顧丞瀚說出自己心裏的懷疑,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他就有這種感覺。
可是連偵探都沒調查出孩子出生的時候,他與時清玥有哪些交纏,所以他們那時候是不認識的。
他們那時候不認識,怎麼可能蹦出一個他的孩子來?
所以顧丞瀚便把這份感覺收在心裏,沒再去想。
時清玥聽著他的分析,歎息一聲,坦白道:“你的記憶一直留在四年前,死年前,雷迪森莊園酒店,你房間裏的女人,是我。”
顧丞瀚看著她,陽光落在她的身上,他能清楚看到,她眼中的心碎。
“你說的是真的?”他不能相信一切這麼巧合。
“我當初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你,說來好笑,你是看到了我的鋼筆,然後有所懷疑,繼續調查,你不是問過我海津市的事情嗎?我與你去了,的確是有公事,但你也在調查四年前的事情,你帶我去的每一個地方對於我來說都是噩夢,那間酒吧,還有那個酒店,四年多前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噩夢,所以你在調查的時候我沒有多想,直到後來,你失憶了,我才發現不對勁。”時清玥緩緩說道。
對於顧丞瀚是孩子的父親,她也意外,發生那件事是在海津市,可是她卻在京城遇到他。
一切的巧合,就像是機緣,把她跟顧丞瀚緊緊的聯係在一起。
所以,時清玥便順著自己的心,沒有放棄這段愛。
時清玥繼續說道:“我早就讓曲兒拿出你的血液樣本,與孩子做了DNA檢測,結果就是你想的那樣,孩子的確是你的孩子,四年前那個男人,也是你,還有,你是因為這支鋼筆而接近我,帶我去調查四年前的事情。”
她早就把鋼筆帶上,一直在手提袋裏,因為她知道,隻要踏上美國這塊土地,隨時都會把這些事告訴顧丞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