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去,回頭再吃就是了。”雷剛起身道。
陸小曼也沒有心思多說,和雷剛一同離開火鍋店,很快就回到了公司,陸小曼讓雷剛在公司外麵等著他,自己進了上司辦公室,足足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出來,但神色卻是變得六神無主了。
“怎麼了?”雷剛走過去問道。
陸小曼咬牙,眼眶變得濕潤了,幾乎是要哭出聲來,她拉住雷剛的手,顫抖著道:“雷剛,出事兒,和我簽保單的那個人,剛剛心髒病發死了!”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雷剛追問道。
陸小曼道:“他跟我簽的是意外保險,但是如果他有心髒病的話,按照公司規定,我們是不能幫他做保險的,而且在簽合同之前,他的家人給他提供了醫院的證明,上麵根本就沒有說他有心髒病,我看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和他們簽了合同,但是現在他死了,不管他有沒有心髒病,公司都得賠償啊!”
雷剛皺眉道:“這不就是詐騙嗎?明擺著是那個人本來就有病,幫他投保的人騙了你和公司不是?”
“就算是這樣,現在也說不清了,合同就擺在那裏,由不得我們反對了。上級現在認為這都是我工作的失責,要我處理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的話,要我承擔保險的賠償金,那可是好幾百萬啊,我哪兒賠得起啊!”陸小曼說到這裏,徹底沒有了主意了,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這不是還有我幫你呢嗎?”雷剛把她摟在懷裏安慰了幾句,又帶她下樓離開公司,回到了車子裏頭。
“雷剛,你說現在我該怎麼做?”陸小曼勉強冷靜了一些,問道。
雷剛已經大概了解了情況,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那人不是在醫院嗎,先去醫院看看。”
“嗯,我聽你的。”陸小曼點頭,現在她把雷剛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了,對他充滿了依賴。
於是兩人到了醫院,問清楚了那人所在的病房之後,就到了門口,隻見病房裏頭一片嚎哭聲,看樣子是那個死了的人的家屬。
“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投保人了。他旁邊的那個男人是他的兒子,也就是給他投保的人。”陸小曼低聲道。
“知道了,進去看看。”雷剛說著,牽著陸小曼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們幹什麼的?”一個家屬看到雷剛和陸小曼兩個陌生人,問道。
雷剛當先開口道:“大家好,我們是民生保險公司的員工。”
“你不是陸小姐嗎?大伯二姨,這位陸小姐是幫我爸做保險合同的人。”陸小曼所說的那個人認出了陸小曼,提醒了其他人一句,其他幾個人這才心不在焉地跟陸小曼打了個招呼。
陸小曼禮貌性地安慰了眾人一句,而後提出想看看死者。
死者兒子王剛答應了,掀開白色的被單給雷剛和陸小曼看。
雷剛打量了幾眼,便開口道:“可以了。”
“兩位,你們是不是來找我談保險賠償的事情的?按照合同,我爸的賠償應該沒問題吧?”王剛道。
“放心放心,我們可是正規的公司,隻要沒有什麼情況,我們一定會按照合同辦事的。今天我們就是過來確認一下,就不多打擾了,節哀順變啊,咱們回頭再聊。”
雷剛說了一句,便牽著陸小曼離開了病房。
陸小曼忍不住道:“雷剛,為什麼不多問他們幾句?難道你也認同我們應該賠償嗎?”
雷剛道:“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走,去找醫生聊聊。”
“好!”陸小曼想了想,去找醫生也挺有必要,便又跟著雷剛去找負責那死者的醫生。
兩人找到醫生,雷剛又問了一句,包括為什麼那個人明明有心髒病,醫院卻沒有檢查出來之類的問題,那醫生說那個人以前沒有心髒病發病史,檢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簡單的說,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兩人跟那醫生聊完,又回到了那死者所在病房的走廊。
這時王剛等人正好推著死者出來,準備幫死者料理後事,一個個全都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雷剛在旁邊看著,視線盯著那王剛,心裏頭在暗自琢磨著某些事情。
在醫院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回到了車子裏,陸小曼還是心緒不寧的,很是苦惱,雷剛沒說什麼,開車帶她到飯館吃了點東西,然後送她回家,安慰她稍安勿躁,明兒再想辦法幫她解決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