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不吃飯,但是不能不喝水,林鬱鬱把自己關在在房間一天,粒米未進。早上周然有些不放心,去二樓她房間瞧了瞧。
林鬱鬱躺在床上雙眼放空,一句話也不說。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才閉上紅腫的眼皮,將被子拉過頭頂。
“別打擾我,昨晚沒睡好,現在要補個覺”她說到。
周然一把拽開被子,眯起眼睛瞪著她。他從未見過這樣頹廢的她,她也從未見過這樣憤怒的他。
兩人不語,就那麼對峙著,過了一會林鬱鬱賭氣般的把被子踹到一邊,翻個身背對著周然。
周然見她樣覺得有些好笑。
故意走進她的對麵坐了下來,說道“你別老是處處維護他成嗎?就你現在哪裏像出軌的女人?”
“難不成我還要把那兩個字寫在臉上”林鬱鬱淡淡的講到。
額……周然一下子被她懟的無語。過一會才說“好吧,那個男人,我半天也沒看到他一個電話,這人靠譜嗎?”
“全世界你最靠譜,聽徐達說你和儲堂曉分手半年,人死了,從你臉上看不出一點悲傷,還有心思管別的女人事情,要管我你是誰啊,早些年你想什麼了?”林鬱鬱依舊閉著雙目,看不出半點表情,淡淡的說這些,開始有些回憶她和兩個陽光男生在學校的那段青春。
周然眉頭微微皺起,不語,過了一會站起身,給林鬱鬱蓋好被子。推門下樓。
不知道林鬱鬱是不是有意在暗示他什麼,周然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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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刮起大風沙,天氣陰沉沉讓人憋悶。原本熱熱鬧鬧的街道上一下子沒了行人和旅行團。
“這些遊客都跑哪去了?”石頭在櫃台裏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
周然和他要了一盒煙,打開點上一支,煙霧似朦朧,絲毫沒有讓人反感。
裹了兩口煙問到“這樣的狀況有多久了?”
石頭被他問的發蒙,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回答到“這半年來,來住店的人越來越少了”
“附近還有其它特色客棧?”周然拿起煙,在走廊中踱步,煙霧繚繞中聽著石頭的聲音。
“對麵有家青年旅館生意還沒我家的好呢”
走廊盡頭,本該是窗戶的位置被一排排木板封得牢固嚴實,昏暗的燈光下,周然站在麵前所有所思的看了一會。
他抬手摸了摸窗框,兩根手指尖染了些灰塵,一行符文若隱若現。
周然眉頭微微皺起,用沾了灰的手撥開了那層薄灰。
良久。他掐滅剩下的半根煙。回到吧台年前對石頭說。
“去那邊把所有的窗戶打開”
石頭透過門口看向外麵,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樹上的葉子亂哄哄的搖擺,轟隆隆的雷聲在陣陣作響。
他轉過頭對周然說到:“哥,外麵要下大雨啊,現在把窗戶打開?”
周然回了一個嗯,用了一個堅定的眼神告訴石頭,必須的。
石頭不好說什麼,照著他的話去做。從吧台底下出工具箱,跟在他身後。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直衝向地麵,裂開口子,一股小煙冒出,升到窗前。
石頭年紀小,沒見過大場麵,膽子也頗小了些,透過木頭縫隙看到這詭異的一刻,拽了拽周然的衣角。
“哥,那是什麼啊?”
“沒事,地麵太幹燥而已,繼續幹你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