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明瑜想要尖叫,卻嚇得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時房間裏麵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明瑜現在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仔細聽來,腳步聲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突然,腳步聲消失了。屋內陷入一片可怖的寂靜,突然明瑜的手腕被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
“別叫,是我,淩波。”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明瑜耳邊說道,“我在這裏,別怕。”
明瑜聽到淩波的聲音,長舒了一口氣。房間內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突然從遠處傳來一絲光亮,伴隨著金屬的碰撞聲。光亮越來越大,明瑜終於看清了光線所照亮的地方。那是防空洞的出口。
“唯一的出口被打開了!”
明瑜看到光線照亮的地麵上有一個昏暗的影子,好像影子的主人正在軟梯上爬行。
影子越來越清晰,終於影子的主人到了底部。
是思韓!
思韓手裏拿著刀,一邊歎氣一邊走了過來。
“看來是備用電源裏僅存的電量被我們用光了,我們不得不動身離開這裏了。”
思韓走到大家身邊開始幫淩音收拾東西,明瑜看到也跑了過去幫忙收拾。
東西收拾好了之後,思韓拿著刀,依然走在最前麵。淩波也架起了弓,在後麵斷後,並且準備隨時遠程支援思韓。
眾人出了市政府,眼前的景色還是一眼的滿目瘡痍。布滿道路的空汽車和路兩旁已經枯死的綠化帶。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我們怎麼去滄海城?”思韓停下了腳步,轉身問。
“走過去啊,不然怎麼過去,坐城際公交?”明瑜淡淡的說。
“我們難道就不能從這麼多車子中找到一輛能動的開著去麼?”明瑜看到滿路的汽車,提出了這個自認為還不錯的意見。
“嗯,這個主意不錯,你覺得如果這些車子中如果有一輛能動的話,還輪得到我們?”
思韓的語氣帶著習慣性的嘲諷。
“哦,那好吧,看來我們隻能走著去了。”
“等等,讓我想想。”淩波好像突然有了主意,“咱們走城隍山,這樣子會路途會縮短不少。但是,那種陰涼的地方估計會有不少危險。”
“嗯,走城隍山一天就能到,可是如果我們繞路走的話需要四五天才能到滄海城。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繞路走也不一定能夠保證我們不會遇到危險。”淩霄的的話好像帶著刀鋒。
“嗯,那我們就走城隍山吧。淩霄,你去前麵帶路,我斷後。”
“好的,姐。”淩霄走到了隊伍前麵。思韓緊緊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喪屍十分稀少,所以也沒遇上什麼困難。進入了城隍山,山上的花草樹木仍然長得十分的茂盛,仿佛完全沒有這場災難一樣。與平日裏相比,唯一少了的就是那曾經遍布叢林的鳥語。
進入了叢林裏,大家的精神開始緊繃起來。因為在任何一個不起眼的樹叢後麵就有可能藏著一個喪屍。現在這種時刻,任何的疏忽大意都是致命的。
突然,思韓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緩緩的向前移動,但是從行走的方式來看並不是一個喪屍。思韓失憶大家停下腳步,舉起手裏的刀,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與此同時,那個身影好像發現了他們一樣,也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向思韓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個身影走近了,思韓才看清了:這是一個人,不是喪屍,大概三十多歲,臉上布滿胡渣,身上穿著一件棕綠色的破破爛爛的皮衣,走路方式好像因為太過小心翼翼,加上那件破爛的皮衣,顯得十分像一個喪屍。
那人衝著思韓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明瑜剛要起步,被思韓一把攔下。那人見他們沒有過來的意思,於是就朝著思韓他們慢慢的走了過去。在距離思韓差不多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人剛要開口說話,此時,從那人右後方的灌木叢中突然跳出一隻喪屍,朝著那人的脖子撲了過去。
思韓來不及說小心,舉起刀橫在那人的麵前,用背部將那個人撞開,喪屍一口咬到了刀刃上。思韓用另一隻手拖住刀背,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喪屍甩開。不料從思韓麵前的草叢裏又躍出一隻喪屍,將思韓連帶著那個男人向後撲出兩米多遠。突然,思韓倒著的地方周圍的地麵開始下陷,思韓,男人,和喪屍一起陷進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中。
淩波鬆開弦,一隻箭穩穩地插進了被思韓甩開的喪屍的鬢角處,箭所攜帶的巨大的力量將喪屍死死的釘在樹上。其他人馬上衝向了那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