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我和林默幾乎同時醒來。
經曆了昨晚的事情,我們都十分疲憊,互相擁抱著睡著。因為恐懼,讓我們的關係迅速拉近,在漆黑的夜色中給於彼此慰藉。
但是現在青天白日的,就有些尷尬了。
意識到在我懷裏睡了一夜,林默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緋紅,慌忙掙紮著站起來,說道:“天亮了,小寶一夜都沒見到我,不知道有沒有睡好,我要趕快去看看。”
知道女人家臉皮薄,我嘿笑著說道:“趕緊去吧。”
林默瞪了我一眼,逃也似的開門走出去。
我輕咳一聲,也跟著走出去。客廳裏幹幹淨淨的,絲毫沒有半點血跡,仿佛昨晚那粘稠的,烏黑色的血水,全部都是幻覺。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和厲鬼搏鬥時候沾染的血,也全都神奇的消失不見,衣服幹幹淨淨。
果然是撞了鬼打牆啊。
客廳裏的掛鍾顯示還不到七點,大家都沒起床,我悄悄回房間躺了會兒,再次出來洗漱的時候,辛婆婆和爺爺,還有廖斯都坐在客廳裏吃飯。
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後,我去廚房找吃的,卻看到廖斯跟著走進來,笑的意味深長:“昨天晚上,你跟那個叫做林默的美女,在門房裏呆了一晚上吧,可以啊兄弟。”
我端著手裏的碗,皺眉看著廖撕,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鬼打牆這種東西,常人根本看不到。作為一個普通人,廖斯是絕對沒有能力接觸這些事情。
難道這家夥其實也是個有道行的高人,昨晚眼睜睜的看著我和林默在厲鬼的爪牙下掙紮?
見我一臉凝重,廖斯趕緊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別緊張啊兄弟,我有小柔就已經夠滿足了,不會打你家林美女的注意的。”
我腦子沒轉過彎來,狐疑的說道:“小柔是誰?”
“小柔就是辛柔啊,難道你不知道她名字嗎?奇怪,你不是和小柔是遠房親戚嗎?”廖斯有些茫然,指向在客廳吃飯的辛婆婆,說道:“本來還擔心你也對小柔有意思,但看到你和那個林默美女眉來眼去,我就放心了。”
辛婆婆?辛柔?小柔?
我被這個昵稱震驚的訥訥無語,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三十歲風流倜儻的男人,叫一個七十歲老太太小柔,是個什麼見鬼的場麵。
腦海裏又浮現出辛婆婆和廖斯苟且的畫麵,我感覺自己開始反胃,趕緊說道:“我對她沒意思,你盡管放心。隻是我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和林默在門房裏過了一夜?”
廖斯眨眨眼:“早上起來上廁所,我看到你和那個美女從門房裏出來,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疲憊,明顯是昨晚幹了一夜荒唐事事兒。”
說完之後,廖斯壞笑著捶了我一拳,轉身走了。
我鬆了口氣,原來是早上看到的,看來廖斯沒什麼問題,就是個普通人。但想到他竟然說我和林默做了荒唐事兒,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他和辛婆婆老少戀,才算是匪夷所思的荒唐吧。竟然還煞有介事的過來宣布主權,害怕我跟他搶辛婆婆。
難道他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他一樣重口味,有戀老癖嗎?
簡直搞笑。
下午的時候,我出門去了城北邊的天橋。
我要找道士去家裏驅鬼。
這個天橋底下,基本上算是市裏最五花八門,各種行業人聚集的地方。從手機貼膜辦假證,古玩古董,到算命的驅鬼的道士和尚,你能想到的上三流下九流,這兒全都能瞧得見。
因為害怕在一不小心上了鬼車,這次我用叫車軟件打了車,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天橋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