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離開濱海已有些年頭,2008年秋天,因公司有筆業務,我回到了濱海。

濱海是座美麗的濱海城市,風光旖旎,有美麗的鼓浪嶼,有令人心曠神怡的大海。

回濱海的當天下午,坐上了旅遊觀光車,一路來到了坐落於海邊的國際會展中心,希冀能尋找到以前的一些味道。

因為,在這裏,有著一段美好的回憶。

沿著海邊走廊,朝珍珠灣的方向走去,一路吹著海風。獨自一個人走在海邊也別有一番風味,雖然有些孤獨,卻也有一番寧靜。可以任憑耳朵自由聆聽來自海上的聲音,也可以任憑眼睛自由的望著海麵,還可以任憑心毫無顧忌的飛馳,尋找著留在這裏的記憶。

沿著海邊走廊一直走,便來到了豎著“一國兩製,和平統一”的大牌匾跟前,大牌匾的下方是一片遼闊的海灘,海灘上坐著各色的人,有情侶,有結伴而來的朋友,也有獨自一人默默坐在海灘上低頭沉思的人。

在這片海灘上,曾經留下過我愛情的足跡,我與戀人一道在這裏堆沙子,追趕著海浪的身影。如今,海灘依舊,故人早已不似以前。

每當我想起她的時候,總會想起一句話,最沉重的負擔壓迫我們,讓我們屈服於它,把我們壓倒在地上。但是在曆代的愛情詩裏,女人總是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於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裏的形象。在麵對我與她的青澀愛情裏,我渴望開放出強盛的生命。然而,過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迫使我們在愛情的荊棘裏艱難的行走。

我走向海灘,腳步顯得有些遲疑,生怕下去之後會勾起內心處久違的憂傷。與她的愛情一直都是我內心無法承受的痛。可最後還是選擇走了下去,因為,遺忘憂傷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傷口又一次揭開,讓他痛快的疼一次。

來到沙灘上,雙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油然生出一股久違的感覺。離開濱海已經有幾年了。對海及沙灘的留念一直隻停留在記憶裏。時至今日,卻又一次踩在沙灘上,看著波瀾壯闊的海麵,仿佛看到曾經與她一起在這裏嬉戲的情景,心緊了緊。喃喃自語,記憶是可怕的,即使她曾經很美,但是,當美好僅存的隻有回憶,便會帶著幾分淒涼。

我坐在沙灘上,遙望著大海,思緒開始飄了起來,和妤在一起的一幕幕都湧現出來。

我清楚的記得2000年的夏天,我和妤一起來到這片沙灘,戲水之後相擁著看海,各自訴說著情話。那一字一句就像落定的棋子,深深的烙在棋盤中。

“陽,如果我們可以一直相互依靠的看著海,該多好?”

“妤,我會用一生來嗬護你,即使老了,彼此成為拐杖,相互支撐的走完一生。”

“可有人說,男人很容易變壞,而且壞起來誰也拉不回來。”

“妤,這是一些人對男人的偏見。但是,即使天下的男人都變壞,我對你不會。”

“說這話讓我感覺不踏實。”

“可我說的是心裏話。我可以對海承諾,承諾今生不離開你。”

“陽,有人說男人的承諾都是帶著蜜的毒藥。”

“如果承諾真的是毒藥,我也會先試試。”

“你真傻。”

“即便傻,也隻願意對你一人。”

與妤的這段對話就像一段不變的音符,在我心裏留下深深的印記,又像是一曲耐人尋味的歌曲,久久縈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