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水琴在得知這幾瓶是進口特效腎藥後,每天都到薑梅的檔口去轉悠,吹噓B-RQ有多麼神奇,效果有多麼好。
一段時間下來,薑梅動了心。
邱水琴不僅高價賣了四瓶B-RQ,還趁機從薑梅檔口上拿了不少的蝦蟹等海鮮。
可笑的是,到了現在,邱水琴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事,反而不分青紅皂白將一切推到別人身上。
安意心裏冷笑,麵上依舊從容柔和,“那麼,二嬸準備借多少?”
這話把邱水琴和安建軍都問得一愣。
她們這次找上來,本來是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之前已經看過安建業的存折,上麵的確沒多少錢,可現在聽安意的這口氣,難道他們想借多少都能如願?
兩人激動得臉都有些紅了。
安建業有些慌神,“意意……”他之前跟安意說過借錢給安建軍一家的事,當時安意還一口拒絕,現在卻忽然變了卦,這令他心裏感到不安。
安意衝安建業笑了笑,“爸,放心,我心裏有數。”
安建業看安意一臉的篤定,默默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邱水琴簡直樂開了花,態度那叫一個和顏悅色。
“小意啊,你知道的,你二叔沒用,這些年那是一點錢都沒存下,安穎眼看著又要上高三了,這學費的事還沒著落,羅家人又不依不饒,我們這也是沒辦法……”
安意體貼的點頭,“二嬸的苦處,我都明白。那二嬸還缺多少?”
邱水琴哪想到事情這麼順利,當即就想放聲大笑,又拚命忍住,於是,臉頰的肌肉怪異抽搐,看起來十分滑稽。
安意別過臉,裝沒看到。
否則,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笑。
邱水琴跟安建軍兩人對了對眼色。隨即安建軍清了清喉嚨,試探性的說了一個數,“差,差不多五,五萬。”
聽到這個數,安建業霍然起身,把安建軍嚇了一跳,他忙退後退兩步,心虛的看著一臉陰沉的安建業,“大,大哥?”
安意知道自己老爸很生氣。
本來,這筆賠償不多不少正好五萬。可笑安建軍一家居然一分錢都不肯拿出來,反而妄想讓本就不富裕的安意一家來承擔。
這錢說好聽是借出去,說難聽點,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安意臉上的笑意冷了七分,她挑眉問:“二叔,你們家就一分錢都沒有?”
安建軍尷尬的笑著,囁嚅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反倒邱水琴好一陣的哭窮,“哎喲,我的好侄女喂,你哪知道現在做生意的艱難。我們一家四口的吃喝拉撒,還有門鋪費,水電費,成本費,這些除開,每個月那點錢哪夠用?這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緊巴巴,但凡有一丁點辦法,我們也不會找上門來啊……”
說著說著,邱水琴像模像樣的抹起了淚。
安意好心安慰道:“二嬸也別傷心了,我都說了會幫忙,就一定不會食言。”
邱水琴聞言,登時抓著安意的雙手,也一頓不要錢的誇獎:“都說女兒是貼心棉襖,好小意,這些年你二嬸沒白疼你,要不是怕樹芬舍不得,我真想認你當我女兒了……”
安意嘴角抽了抽,不動聲色的衝雙臂環胸,冷臉坐在長椅上的曹樹芬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