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衣的淫威之下,眾目睽睽之下,在一眾權貴的威逼之下!
冒辟疆、陳貞慧二人不得不和蘇白衣簽訂了屬於複社的“城下之盟”,承認複社因為和榆院打賭輸了三百五十萬兩白銀。
然後,二人幾乎是虛脫著離開了會場。
“哈哈哈!”陽武侯世子薛翰看著蘇白衣大笑,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陰人如果能按資排輩的話,如果你蘇白衣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服了,我姓薛的服了。一個打賭贏了三百五十萬兩白銀,大手筆啊,大手筆,那些賭場都可以去死了!”
程開業遠遠的拉著康惠,眉毛一挑道:“我沒錯吧,蘇大人的手筆一次比一次大,先是歸德府秦大人被他宰了六千兩,再就是欽監的湯大人被他陰了一萬兩,這下好了,複社竟然敢當眾質疑他,三百五十萬兩啊,把我老程賣了也不夠啊。”
康惠看著蘇白衣,身子微微一抖,失色道:“是厲害,走,咱們外麵去!”
不多時,整個大廳中的人都走了個幹淨。
蘇白衣伸了伸懶腰出了閣樓,眼看著外麵園子中還有上百人圍在鐵路旁邊觀看火車行走,排隊等候著上車體驗一把,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夠狠。
如果夠狠的話,從現在開始在園子外弄個收費站,無論誰過來參觀遊玩都要交費,一百文一人次,愛來不來,一估計也能賺個十兩銀子不是?
看了看外麵熱情高漲的人群,蘇白衣笑了笑,沒有進園子,直接上閣樓的二樓,在書房中坐定,提起筆用很是醜陋的字體開始寫信。
準確的,是一封奏疏!
這次鐵路唱賣會圓滿結束,原本準備的四十股並未用完,唱賣會上隻賣出了十三股,加上曹化淳和程開業的兩股,共計十五股。
十五股鐵路股份,竟然賣了一千八百萬兩銀子,這也是蘇白衣始料未及的。
這些事都要上奏的,特別是唱賣會如何舉行,每一股都唱賣出了多少銀子,都寫的清清楚楚,蘇白衣甚至將獲得者的名字也寫了清楚。
至於拍賣會上隻賣了十三股,另外兩股以五十萬兩銀子的低價售出這件事,蘇白衣也稍微解釋了一下,是前期開采鐵礦和組建鋼鐵作坊、購買煤礦石等恐資金不足,所以就臨時按照五十萬兩的價格出售了,隻是沒想到後續的鐵路股份會拍出價。
對於這兩股的失策,蘇白衣上書請罪!
不過也僅僅隻是走走形式而已!因為原本計劃用四十股募資二千萬,他現在隻用了十五股就基本完成任務,相信皇帝不會因為這些事真的降罪。
再了,除了他蘇白衣之外,這個世界上也沒人能夠撐起鐵路修築的大梁,皇帝縱然是想整他,目前來也不會出手。
奏疏寫好之後,讓李鎖通過錦衣衛傳遞給皇帝,又道:“那個河洛大商人康惠是不是還在園子裏,如果在的話,你將他喊到我書房來,就我有要事相商!”
不一會兒,那康惠便在一名錦衣衛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蘇白衣的書房,蘇白衣笑嗬嗬的親自起身,將康惠請到自己書桌對麵坐下來,弄得他受寵若驚。
在大明朝,主人家的書房是相對私密的地方,一般會客都是在客廳相見很少邀請人到自己的書房,能夠到書房中的,必定是相交莫逆的人。
但蘇白衣是個例外。
因為對這套規矩,他根本就不懂。
他笑嘻嘻的親自給康惠到了一杯茶放在麵前,康惠驚得再次站起來,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茶杯,口中不停的道:“大人折煞人了,折煞人了……”
“康先生今日為何沒出手?”蘇白衣笑著問道,他可不認為康惠的實力不濟。
“哦!”康惠拱手道:“昨日康某已經拍得一股,今日若是再拍的話,未免太過貪心。咱們在江湖上跑的人,最忌的就是貪心。”
蘇白衣點點頭。康惠這人眼光銳利,嗅覺靈敏,行動果決的同時又不貪婪,對於一個商人來這尤為難能可貴。
看來河洛康家祖祖輩輩崛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和他一比,程開業之流就顯得低了一個檔次了。
“今將康先生請來,還是那老話!”蘇白衣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那日本官提議的造船事宜,不知康先生考慮的如何了?”
果然來了!
康惠心中如同被大錘狠狠的敲了一下,窒息的快要喘不過氣來。如果他不答應合作,就蘇白衣如今的權勢和地位,等鐵路修到他們河洛之地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整他,也真夠他喝一壺的。
可今日如果答應了他,這河洛康家的兩條大腿就會被人用刀狠狠的砍掉一條,那對他康家來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