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皇帝的殺機(2 / 2)

一是遼東半島,但遼東半島此時已經不屬於大明管轄,上麵是韃子的地盤,上去之後是生是死真的得好好商榷一番。

至於山東半島乃至整個山東,蘇白衣都不敢冒險上去。

所以,隻能先在海島上躲起來,等這一陣風過去,所有的官員都以為他死了的時候,然後在悄然的回家,一旦回到家,將於同手下的錦衣衛調集二百充當個人臨時保鏢,這樣一來又安全又舒適,沒事還能裝隔逼,看誰不爽拉進詔獄去。

既然決定要在海島上生活一段時間,就要有生活的硬性條件。

蘇白衣簡單的分了個一下工。

顧忠帶著他的四個夥計砌牆,將這山洞的洞口臨時封堵起來,這樣夜裏燒著火也不至於太冷。

趙恒、何山兩個太監出去撿柴火,因為不但要做飯,晚上還要生火取暖。

至於蘇白衣自己,分到了一個尤為困難、最為偉大的生存核心工作:打獵!

當然了,對於別人來打獵很難,可是對於他來就簡答了。

咱可以作弊呀!

……

商船被燒的次日一大早,平台殿上!

皇帝朱由檢臉色陰沉的看著眾臣,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卻還是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請陛下為臣做主,嚴懲蘇白衣辱犯朝廷命官。”劉文權脖子上纏著白色的護帶,臉上可以見幾道淺淺的爪印,此刻正麵色淒苦,淚流滿麵的跪倒在台階之下,朝朱由檢告狀。

“請陛下嚴懲蘇白衣!”

“請陛下嚴懲蘇白衣!”

……

群臣一個個激憤難當,除了內閣的五個人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朝皇帝磕頭訴冤屈。

朱由檢卻好整以暇的伸了伸腰,反問一句:“諸位愛卿起來吧,你們的奏疏王承恩都給朕看過了,其中細節朕已知曉。”

“陛下!”兵科給事中許譽卿的右手和左腿都纏著繃帶,臉色鐵青的道:“蘇白衣恃才傲物,視我等為無物,竟然在鬧事縱狗行凶,辱及臣等,陛下不可縱容。”

“許愛卿!”崇禎看眾人還在威逼,臉色的青色越來越明顯,語氣也不在那麼和善了:“朕問你,昨日蘇白衣於何處縱狗行凶?”

“回陛下問,永定門外!”許譽卿實話實。

“好!”朱由檢又問:“朕再問你,前日爾等四十餘人集結於永定門外,意欲何為?”

“這個?”皇帝這麼一問,許譽卿顯然有些猶豫,可是當著皇帝的麵,永定門外的事情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瞞得住人,所以隻得道:“臣等聽蘇白衣離京,所以,所以於永定門外等候,為了,為了……”許譽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知道該如何。

難道告訴皇帝,為了揍他?

及時雨劉文權突然接過許譽卿的話,道:“陛下,臣等於永定門外,是想與蘇大人理論一番。”

“理論?”朱由檢嘿嘿冷笑:“爾等哪裏是理論,分明是沒事找事,理論用得著帶著棍棒麼,理論用得著在永定門外麼?

撕開你們的遮羞布,實話實吧,你們去是為了阻截蘇白衣,從他手裏搶回聖旨然後由布政司封還給朕,是麼?

你們是去找蘇白衣打架的,不是麼?”

“臣等慚愧!”許譽卿擦了擦汗,繼續據理力爭:“臣等堂堂正正,一心為大明江山社稷,蘇白衣人也,竟然放狗咬傷眾臣,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朱由檢冷哼:“既然是打架,就有輸有贏,你們可以用棍棒,蘇白衣為何不能放狗?打架輸了就來朕這裏告禦狀,底下有沒有爾等如此沒有出息之臣?”

“臣等……”

“算了吧!”朱由檢大袖一揮:“朕已經得很清楚了,修築鐵路的目的是為了緩解即將到來的旱災,是為了救贖我大明千千萬萬子民。朕非隋煬帝,鐵路也不是大運河。再了,銀子自有蘇白衣去籌,不要你們戶部出一分錢,而且可以以工代賑,將陝地災民變成路工,此乃一舉兩得之利,如何不成?”

“當然了!”朱由檢雙眼微微一眯,其中射出兩道淩厲的光芒:“朕今日不是跟你們教這些道理的,修鐵路一事,勢在必行,爾等勿再多言。

這件事關係到朕的江山社稷,一頭是陝地兩百萬百姓,一頭是爾等臣子,如果非要流血的話,你們以為朕會如何選擇?”

平平淡淡一句話,殺機畢現!

眾臣聽了之後,心中一凜!

大殿上死一般的沉靜。

內閣閣臣文震孟朝朱由檢行了個禮,道:“如此,老臣願意領命,就依陛下所言,讓蘇白衣提督鐵路諸事。”

此言一出,本來沉靜的大殿上頓時又囂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