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正欲答話,紅冰卻接過話來,道::“牧靡對於尋常的毒性倒是有效,對於地獄白龍這種奇蠱來說,非但無益,反而可能會加速蠱毒的發作。”
薑離詫異地打量了紅冰一眼,轉頭對多爾江道:“趕緊去吧,耽誤久了,再鬧出麻煩,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多爾江接過手中,轉身去了。
薑離沉著臉,對紅冰道:“據我所知,這種牧靡樹並不常見,非尋常醫者所能知曉。外麵那些部眾的瘴氣之毒,也是剛剛才開始發作,敢問小英雄,為何你送的藥草會如此之巧?”
紅冰怒道:“你敢懷疑我?好吧,看在夏正哥哥的份上,我便不和你計較。若不是因為正哥哥,我才懶得去管這些人的死活。我也不過是剛巧在山坡上看到了正哥哥,這才采了些藥送過來。原本是送來喂馬的,卻不料,用到人的身上了。”
薑離奇道:“喂馬,喂什麼馬?”
夏正地忽地想起,紅冰贈馬之時,曾對他說過,黑馬生了病需要調理,便接過話道:“娘,我那匹黑馬便是紅冰兄弟送給我的。隻是此馬生了病,還需要調理,想必冰弟在山間看到這些藥草,便采了一些送來,不成想,恰好碰上了部眾的瘴氣發作。”
紅冰瞪大了眼睛,盯著夏正,道:“想不到你這人看著有些木,心思倒是挺機敏的。真是有其娘,必有其子。”悄然藐了薑離一眼。
薑離不語,狐疑地盯著紅冰。恰在此時,夏英端著一碗熬好的參湯進了帳篷。
夏英對紅冰道:“聽說,你是正兒新結拜的兄弟?給大夥兒送解藥來了,這次可真不知怎麼謝你才好!”
紅冰昂起頭,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道:“不敢啦,不要再懷疑我居心不良,我便是知足啦。”
夏正笑道:“冰弟,這位是我的父親。”
紅冰趕緊張開笑臉,躬身行禮道:“叔叔好!”其實,紅冰自是猜得出夏英的身份,故意而為之。
夏英笑著點點著,端著碗趕到了多爾海的近前,跪到近前,用小木勺一口一口地為他的結拜兄弟多爾海喂起了參湯。
薑離換了一副笑臉,試探著對紅冰問道:“既然你是正兒的結拜兄弟,又對‘地獄白龍’如此了解,想必是有醫治的法子了?”
紅冰歎道:“唉,難哪!縱然是有法子,也隻能說,此人沒救啦!”
聽他此言,眾人隻覺眼前一亮,終是看到了一線生機。
夏正道:“兄弟,你就別賣關子啦,拖延一刻便少了一分希望。你倒是說說看,到底該如何醫治?”
紅冰道:“據我所知,天下有一種草,叫涅槃草,不但可解世間奇毒,據說還有起死回生之能!”
薑離詫異地看了紅冰一眼。
夏正忙問道:“可是,紅冰兄弟,你說的這涅槃草到哪去找呢?”
紅冰回道:“是啊,可是這涅槃草到哪去找呢?”
夏正急道:“你倒是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