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張俊還在迷糊,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劉書記的臉色怎麼那麼凝重,有點嚴酷。這讓他心裏很忐忑,是為自己說的這個雁的事?
\t前些年關於保護野生動物的普法宣傳活動,鎮林業站的那些宣傳畫他也看過,知道那些鳥都是受保護的,隻是宣傳活動也就那樣走走形式,開了一個會,通知各村拿一些宣傳的小冊子回去,就算完事了。真關心記住的人,隻有天曉得。
\t黃三友的這些冰凍的大雁從哪裏來的?源頭在哪?劉一鳴在思索。
\t清溪鎮山多林密,確實適合鳥類繁衍棲息,山上的落雁湖,光聽這個名字就證明了這一點。
\t偷獵?想到這,那個野汊蕩電魚的夜晚,他和蘇眉月光下一起漫步,發現的那個電魚的場景又浮現出來。
\t真的是天上地下,高山湖汊,有人的地方就有不法之徒啊,這種殺雞取卵,涸澤而漁,以破壞、毀滅為手段的方式獲取的不義之財,是劉一鳴絕對不能容忍的,起碼在他的任期內,他是不允許出現千山鳥飛絕,河蕩魚蹤滅的。
\t氣憤中,手上的力大了些,“哢嚓”的聲音,把張俊嚇了一跳,他看見劉書記手上的鉛筆好好的就被折斷了。
\t“張俊,工作會議是安排在哪天?”劉一鳴沉思中,抬起頭,一臉嚴肅,對站在那的張俊問道。
\t“在大後天,星期四。”張俊毫不遲疑,快速的報出了準確的會議時間,這是劉一鳴上周去縣上之前就定下來的,清溪鎮全鎮幹部工作會議。
\t......
\t清溪鎮派出所的所長周超這幾天倒是安逸閑適,從富民鐵礦帶回來的那些所謂的管理者,很輕鬆的就拿到了口供筆錄。
\t除了翁勇被向萍單獨指示,受到了特殊待遇,在一個狹窄的單獨小號倦曲了一晚,沒有人騷擾。
\t其他人一個個被抽的鼻青臉腫,手銬銬在窗戶上的鐵棱條上,人就那樣近乎懸掛著,赤著的腳下放著空的啤酒瓶,踮著腳才能站直,還得小心翼翼的踮在啤酒瓶上,一不小心,啤酒瓶滾開了,手銬扯的那個痛,骨頭要被拉斷了似的,立即齜牙咧嘴,眼淚鼻涕一齊下。
\t皮帶抽了半晚,之前在礦區威風得意,吃香喝辣的主,都成了豬頭。熬不住啊,褲襠都濕了,嚇尿的,再打,鬼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去曬太陽啊,全招了。
\t拿著一遝口供筆錄,上麵猩紅的手指印有點刺目,周超翻了翻,嗬嗬,翁勇這小子還真夠心狠手辣的啊,所有的口供都指向翁勇,械鬥是翁勇指使的。
\t想到向萍的指示,周超猜測後麵肯定是縣委辦公室主任黃銳敏的意思,黃銳敏後麵是誰?他不敢怠慢了。
\t從櫃子裏找了一個空的牛皮紙檔案袋,把這些口供塞進去,周超把他放到自己辦公台下的一個獨立小櫃子裏,鎖了起來。
\t想到縣局裏的那個要求命案必破的新局長何鴻勝之前在會上嚴厲的發言,本來以為鎮上的這段時間注意力都放富民鐵礦上去了,沒人關心那個無名女屍的案子,自己總算可以鬆口氣,放鬆一下心情。
\t鬼知道該死的那個縣局下來的刑偵大隊的高劍南吃飽了撐著,非要把這事給捅上去,現在好了,不排除他殺,命案了,刑偵要介入,高劍南要名正言順的來破案了。
\t想到這,周超心裏就惱火。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