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
劉一鳴和蘇眉開心的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
考慮了很久,劉一鳴還是沒忍住,給安和縣公安局的局長何鴻勝打了個電話。
“何局好啊,是我,一鳴啊,...元旦放假也不出去走走?哦,那份文件我還沒看到...”劉一鳴和何鴻勝寒暄了幾句,便得知縣公安局正在布署年底的嚴打行動。
“說吧,你小子是不是為高劍南的事,找我說情啊?”何鴻勝快人快語,幾句客套話說完,便直截了當的點題了。
“嗬嗬,不不,何局那裏,我也不敢說情啊,這個我懂...隻是,可以讓我去看一下劍南嗎?”劉一鳴知道是瞞不過何鴻勝的,自己一點小九九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吧。
“不行...高劍南的事,局裏還在調查中,物證材料節後就要送省裏去檢測,這個階段,任何人都不能接觸...一鳴啊,你要理解哦。”何鴻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
“理解理解...”很失望的放下電話,劉一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高劍南啊高劍南,你說你丫的,怎麼就這麼混呢?
“別急了,檢測結果出來再看吧...局裏還要安排人去南州省西豐市的,也要調查核實報案人說的情況,都需要時間...”蘇眉走過來,輕輕的安慰著。
她能理解劉一鳴和高劍南、沈洪剛幾個發小的關係和感情,隻是,法理天大,私人感情也不能僭越這個界限,這是蘇眉的父親經常告誡她的一句話。
“是啊,隻能等待了...希望劍南也好好反省一下才是...穿那身衣服就要擔那份責任。”劉一鳴感慨著。
“這個事現在還下不了結論,也有可能是誣告或者是陷害,不然這事實在太巧合了,讓人難以置信...你說,這剛剛把成澤兵抓了,案子就要破了,她姐姐就突然跳出來指證高劍南...真是蹊蹺...怎麼看都叫人莫名奇妙。”蘇眉一邊倒水,一邊講著自己的分析。
“我們懷疑沒有用,畢竟你們辦案還不是要講究證據說話...懷疑又不能算數。”劉一鳴苦笑著。
“所以啊,這個事要查,何局一樣有這個懷疑,現在就是要物證比對,這個要等去省裏送檢後才知道,再就是去南州西豐調查的人回來,兩相印證,這事啊,不是查不清楚的...”蘇眉把水杯遞給劉一鳴,講的倒是很有條理。
“那你們現在這個案子是算破了還是沒破呢?”劉一鳴有些好奇,出了這檔子事,高劍南不但沒有功,還得背負處分的後果,清溪鎮的那無名女屍案又出了岔子,真是一波三折啊。
“怎麼說呢...死者已經查清,局裏已經發函去了死者的戶籍地,通知家屬過來辦理手續...主要的禍首呢,人販子成澤兵也歸案,但是...死者生前最後落腳的那家發廊,老板跑了...無法印證人販子的證詞,這個案子,最大的遺憾就在這裏...”蘇眉幽幽的說著,似乎她也很無奈,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圓滿的偵破了,唉,可惜...
“那個發廊的老板你們事先就不布控的嗎?怎麼會讓他跑了?”劉一鳴疑惑的問道。
“這個,我也是今天才了解,知道的不詳細...聽說是行動的頭一天晚上,那家夥就消失了,無影無蹤,人間蒸發...局裏去抓捕,撲了個空。”蘇眉喝著水,遺憾的說著。
“怪了...”劉一鳴擺擺頭,畢竟個中細節自己不甚了解,也隻能猜測了。
“確實奇怪,很怪,你說清溪鎮落雁湖那麼偏僻的地方,路都沒一條好的,這發廊的老板鼻子怎麼就這麼靈?溜的這麼快?”蘇眉倒是和劉一鳴想的很接近,都覺得奇怪。
“你是說...消息走漏了?背後有人搞小動作?”揚了一下眉頭,劉一鳴看著蘇眉,認真的問著。
“除此之外,你覺得還有什麼可能?未卜先知還是有順風耳千裏眼?”蘇眉沒有正麵回答,反問著,卻已經說出了她心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