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不知道也不明白,一家發廊怎麼會惹動警察大動幹戈的,心裏倒把那個盧安罵了個狗血淋頭,你丫的好死不死的,差點把老子也給拖下去了,咁尼孃。
悄悄的觀察良久,黑皮才稍稍放心,實在撐不過睡意,迷迷糊糊的才沒睡多久,又被周超給攪合了。
黑皮初始還以為周超是來收孝敬銀子的,等到周超一開口,他才明白,想岔了,人家塔瑪的還真是為了正經事來的。
倒底還是見過風浪的家夥,黑皮隻稍稍的一驚,便鎮定了下來,怕個雞兒,這事你周超又不是不知道,那兩人啊,走了,去哪了?我不知道啊...
至於這話的真假,那就隻有天曉得嘍,畢竟周超是沒有發現黑皮有什麼異樣和破綻露出來。
望著消失在夜幕裏的周超,那朦朦的影子遁入了黑暗中不見了,“噗”...黑皮吐了一口痰,直飛向周超消失的暗夜裏。
王八蛋,你周超算個什麼玩意...不就仗著身上的老虎皮嗎?脫了老虎皮,老子分分鍾要你好看,狗日的。
黑皮在忿忿的罵著,開這個賭場以來,周超和他的手下就像螞蝗一樣,緊緊的趴上了,為了收孝敬銀子,那是勤快的很,風雨無阻,到了時間就來了,比塔瑪女人的月事還要準。
自己勞心費神,搞到的銀子有一小半得雙手奉上,交給周超和他的手下幾個家夥,還得賠著笑臉,似乎老子欠他們的。
“開門,迎客...”扔下一句話,黑皮又鑽回去睡覺了,今天折騰的實在累,虛脫了。
周超已經摸回了梁豔萍這邊來。
發廊易名,改叫“望湖軒”,後麵有好多細節的事他得單獨和梁豔萍私下交代交代,別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明天我就去村裏喊木匠...做個牌子掛起來...”梁豔萍給周超泡好了茶,先前的無助和驚恐慌亂已經不見了,似乎又有了主心骨,臉上滿臉討好的神色。
能攀上周超這棵樹,是梁豔萍始料未及的,她以為這回是鐵定的要遭滅頂之災,今天白天,腦子裏惶惶不可終日,一會怕被抓了,一會又擔憂下一站在哪呢?
想的最多的就是,該到哪裏去混飯吃呢,這落雁湖,怕是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梁豔萍沒想到,周超的到來,給她指了新路子不說,還成了她的幕後合夥人了,直接的靠山了,否極泰來的眩暈感讓梁豔萍走路都帶風,她喜滋滋的,安撫好了那些女人們,便自覺的趕過來服侍周超。
這,以後就是自己的男人了,是自己的倚靠了,不管是不是正式的,不管有沒有名分,能不能見光...有,總比沒有強吧...至於盧安,去他釀的,差點連累自己吃官家飯去了,不罵死你算是對你仁義了,王八蛋。
“唔,外麵一定要讓別人看不出涉黃的痕跡...明白吧?”在黑皮那裏屁消息沒得到,周超心情有些不爽,昨晚又沒休息好,他有些倦怠。
“我懂你的意思...這個我知道怎麼做...”梁豔萍心情卻是異常的喜悅,一邊說,一邊體貼的為周超打好了水,擰幹毛巾給他擦著。
四野一片黑暗,隻有寒冷的風刮過,似乎湖邊的寒風格外的大些,帶著尖利的呼嘯肆虐著。
房間內的燈熄了,隻透出電取暖器暈黃的光亮,間或的有吸唆砸吧的微弱聲響從緊閉的房內傳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