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麵色,一臉的落寞寡淡,八成是被柯玉山給叼了,周超用餘光瞟了好幾眼黃銳敏,心裏在判斷著。
早上,黃銳敏確實被柯玉山給逮著臭罵了一頓,飯桶,混賬,王八蛋...反正什麼難聽罵什麼,一古腦的咆哮,還好黃銳敏不在柯玉山麵前,不然有他好受的。
特奶奶的,柯玉山怎麼可能這麼清楚我們在清溪鎮的一舉一動呢?連沒有親自跟著地區拍攝組的事,柯玉山都知曉了...瑪的,誰打的小報告?
黃銳敏在一路的猜測著,到底誰是叛徒?
肖莉?向萍?還有誰,還有誰知道我們的行蹤?又能跟老板聯係上的?
胡思亂想著,判斷著,肖莉?應該不可能,她跟老子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她去挑事,對她也沒好處,柯玉山照樣會叼她。
那,向萍呢?這個女人也可以直接跟老板聯係的,會不會是她搗的鬼?隻是,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們這幾天的行蹤啊,難不成她還天天跟我們後麵了?不現實啊。
車子拐下國道,進入梁溪河對麵的盧灣村機耕路的時候,黃銳敏依舊茫然的,沒有頭緒,他想不出符合條件的叛徒...
去塔瑪的,不想了,想也沒屁用了,告都告了,罵也罵了,還想個毛哦,趕緊的跟上去才是事,別真出什麼岔子來,那柯玉山到時真的會下死手的,揮淚斬馬謖,不是開玩笑的。
渡口就在前麵,梁溪河上還有沒有散盡的水霧漂浮在水麵,一縷縷的,棉絮一樣。
停好車子,周超熟練的拉起渡口過渡的信號旗,晨風扯著旗子在竹梢嘩啦嘩啦的響。
“黃主任,來一根?這渡船怕是要稍微等一會兒...”周超拿出玉溪,給黃銳敏敬了一支,拿出打火機,雙手捧著,要給黃銳敏點了,黃銳敏卻擋了回去。
“你抽吧,我等會再說...”說完,黃銳敏已經向河邊晃蕩過去。
周超自己點了煙,吐著煙霧,緊跟在後麵,早上的梁溪河邊還是有些寒冷刺骨的味道,風吹到臉上冰冷生疼,雖然太陽已經起來,陽光瀉在河麵,點點鱗光閃爍著。
站在河邊,對岸的周家畈村的渡口看的有些朦朧,船在,好像沒人。
兩人站在那,左右瞅著,煙抽了好幾根,硬是沒見到渡船過來,出鬼了啊,今天,不做生意了嗎?信號旗扯了大半天,人呢?
周家畈村的對岸,渡船的主人水爺和周老四哪去了呢?
他們正陪同地區拍攝組的水蘭青一行上山呢,周老黑是全程陪同,要說這龍柱山和落雁湖的一草一木,他們最為熟悉不過,生於斯,長於斯,閉上眼睛都能摸對上山的路。
周紅渠自從露了一次麵後,就沒再去理會了,他家裏事多著呢,裝修的事擱那荒著,半拉子工程,他得上心找人。
誰都沒想到,在渡口的那邊,黃銳敏和周超等的咕咕叫不說,就差要破口大罵了,奶奶的,都不做生意,幹什麼去了呢?來人呐,過渡啊...你大爺個球哦。
早上他們都沒吃早點,昨晚原定是吃完早點來的,黃銳敏被訓了一頓後,還吃個屁啊,走,趕緊的,去周家畈再說,跟上地區拍攝組,別塔瑪誤了正事。
水爺和周老四一路陪著水蘭青她們到了龍柱山的半山坪,這裏可以看到龍山水庫,也可以看到落雁湖,後麵由周老黑陪同介紹講解了,他們倆還得回去做生意呢。
等黃銳敏和周超氣鼓鼓的坐了渡船過來,到了周家畈,一問,我擦,好嘛,人都進山裏去了,得,找那個周紅渠去,找他先弄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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