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盧漢文的歡好,起初王玉花還有很大的負罪感,不安惶恐,慢慢的,她便已習慣,舊情複燃,重獲新生的強烈歡愉,讓她的生活重心早已傾注到了盧灣那邊去了,周家畈這邊的家,倒成了王玉花的一個歇腳的客棧似的...唯一的牽絆,就是和周紅渠還有一個夫妻的名分而已。
王玉花不想改變這個現狀,都這個歲數了,折騰的心勁早淡了,山村人家結婚的早,二十不到就早早的成家,自己雖說才四十左右,但兒子都要說媳婦了,說出去,憑白的叫人嚼舌頭,說閑話。
再說,盧漢文那邊也不可能真就舍得拋了一切,帶她遠走...既然都不現實,也沒有實現的可能,那就這麼維係著吧,孽情也好,舊債也罷,人活一世,圖個啥啊?隨著自己的意願活著才是最緊要的...其它的,風一吹,如飛灰如煙滅,有個啥呢?
“回了有好半晌了...看你睡的沉,沒叫你...”王玉花平淡的說著,臉上沒有驚喜雀躍,好像周紅渠被放回來跟她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當日她聽說周紅渠被抓,心裏也是很急了一下,兒子年底就要回來了,卻背著周紅渠被抓去坐牢這樣的名聲,這不是要汙了兒子的前程嗎?兒子的婚姻可咋辦呢...
這也是王玉花那幾天著急的真實原因。
周紅渠仰著,就那麼斜看著坐在床邊的王玉花,窗外的光線透進來,在王玉花的身上蒙著一圈光暈,嘿,這婆娘越來越滋潤了呢,臉上紅潤潤的,身子似乎也更加的豐腴了許多,側著的身子,那起伏的曲線好像也比以前更加的巍峨了。
“哦,我前日回來的,你不在家,沒睡好...那邊...家裏都還好不?”周紅渠對王玉花還是有些忌憚的,王家自政策平反後,王玉花的爹媽那可都是拿國家錢的退休人員了,在這村裏村外,倒是讓山民們頗是高看一眼,禮讓三分。
周紅渠是自知的,娶了王玉花,算是他們周家高攀了人家王家的,不然,他的周家畈村的村委書記也甭想坐的這麼安穩...憑什麼十幾年就該你周紅渠一個人霸著啊...王家上麵有人的。
可惜,周紅渠就是鄉民們嘴裏說的爛稀泥糊不上牆的玩意,他自己也有數,自己的底子,幾斤幾兩,擱在那呢,文化水平就那麼樣,幾個大字是識得的,但更往上麵的一些職務,周紅渠很清楚,自己勝任不了,沒那麼大的屁股,坐不住的。
“家裏老樣子,倒是都好的...我不在家,你不更自在,更快活?...”王玉花帶著一絲的揶揄,在周紅渠麵前,她有天生的驕傲資本,周紅渠在外麵跋扈,卻不敢在她麵前放肆。
“嗬嗬,玉花,這話說的...你不在家,你瞧,我這過的叫什麼日子...飯都沒得吃啊...”周紅渠爬了起來,手搭著王玉花的手,很柔和很綿遠,蠢蠢欲動的感覺就一點點的滋生。
“得了吧,你在外頭喝貓尿喝少了?現在還記得著家?你瞧你那臉,昨天又灌了黃湯吧?”王玉花也不拍開周紅渠的手,話卻沒有饒他。
“沒有啊沒有。昨日真沒喝,玉花啊,倒是你,這臉色越來越滋潤了哦...”周紅渠本來無心的一句調笑,卻差點嚇到了王玉花。
難道這死鬼發現了什麼端倪?
慌慌的,王玉花的臉便有些燙了,飛起了一點暈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