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灣的那些田地,幾經盧漢文的分配調整,凡屬不在村裏的,外出務工的,全部收回歸村委,再由村委另行處置。
當然,處置的結果就是,盧家家族的人員幾乎占了大半的田地。
至於那些水麵,更不用說,盧漢文家上下兩代人,幾乎牢牢控製著盧灣村盧壪河下麵的龍山汊,那一片肥美豐腴的膏粱之地,麵積廣闊幾逾千畝的龍山汊水麵,成了盧家的私人產業,每年象征性的給村委扔點銀子算是承包費了,年年如是,周而複始。
為了弄到扶貧項目的資金,單單以個人的名義去申請,鎮上鐵定的會懷疑,以村委的名義去弄,個人也得不到多少實惠。
盧漢文便從鎮上的信用社裏,自己的本家處,打聽到,農村搞合作社的好處...現在上麵大力倡導,鼓勵搞,政策有傾斜,要錢容易...盧漢文便硬是學了這個法子。
貓在家裏,足足花了三天時間,盧漢文的盧灣種植養殖合作社便出籠了。
合作社裏的社員都是他照著村委裏的花名冊自己填上去的,至於別人知不知道,這,很重要嗎?
果然如盧漢文所預期的一樣,他帶著合作社的這些資料跑去找鎮委,找美女向鎮長,一頓飯,僅僅一頓飯的工夫,盧灣的這個以農民合作社的名義搞下來的扶貧項目便有了著落...當然,盧漢文還偷偷的塞了向萍一萬元呢。
就這樣,每年領著上麵撥付的扶貧資金,各項補貼,十餘萬元,收益巨大啊...說是合作社的社員按人頭分享,其實呢,全歸盧漢文了,那些所謂的社員,本就是他硬塞進去的,村民哪裏知道,自己稀裏糊塗的就被人又給代表了呢?
隻是,這美夢怕是要做到頭了...
劉一鳴今天的到來,似乎給盧漢文敲響了警鍾,讓他躁動紛亂的心,就沒安穩下來過,晚飯都沒顧上吃,趁著天一黑,就摸到了王玉花家來了。
“我才不信呢,這當官的還能學那孫猴子啊,還變花樣...”女人的聲音又把盧漢文的思緒拉了回來。
“唉,但願這不是孫猴子啊...”盧漢文還是憂心忡忡的。
“是孫猴子又怎麼樣嘛?孫猴子還不一樣隻知道欺軟怕硬?他打的那些鬼鬼怪怪,盡是些沒背景沒靠山的...”王玉花說的頗有些明顯了,含沙射影的意思很重。
盧漢文倒是一愣,嘿,這女人行呐,會說話,這比喻,有深度,好,恰當的很呐,這孫猴子可不就是一欺軟怕硬的主嗎?
“嗬嗬,真會說...哦,對了,玉花啊,你家的那位回了,你不回去,瞅瞅?”盧漢文誇了聲王玉花,話題便轉到了王玉花的老公,周紅渠頭上去了。
“你要我回去啊?”王玉花似乎不悅乎,好像也不感興趣回去似的。
“我哪願意啊?我巴不得天天和你這樣廝守呢...不信啊?那,來,你試試...”盧漢文聽出女人的聲音中有不高興,趕緊的哄著。
“去你的...沒良心的...哎呀...輕些...哦...”女人才嗔怪一下,便嚶嚶嚶的叫喚了起來,房間內一片旖旎的聲響大作。
窗外,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夜風呼呼的刮過,屋後幹巴巴的柿子林早已隻剩了光禿禿的枝椏,朦朧的影子,似鬼魅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