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查,就要查的渣渣粉末都要往下掉啊,大窟窿小窟窿,向萍記不清了,到底這些年,扶貧的工作是怎麼完成的,反正年年都得了縣裏的“先進單位”和“模範標兵”的牌牌...那玩意到現在還在鎮委會的會議室掛著呢。
那些牌牌都是上麵領導賞賜的黃馬褂而已,卻不是免死金牌,真要查出問題了,一樣跑不脫哦,該如何應付呢?
財政那邊有她從縣裏要回來的填窟窿的資金,到現在也沒動,向萍也不敢再動,民政那邊的來問了幾次,今年的專項扶貧資金什麼時候撥付下去,畢竟好多村裏還是有不少困難的村民,嗷嗷待哺,眼下這麼冷的天,早點發下去吧。
劉一鳴現在對扶貧的工作正瞅著,向萍更不敢打那筆錢的主意了,要動這個錢,劉一鳴自己去動,反正我現在不插手...向萍第一次感到扶貧的這事不好玩,太敏感,燒手。
向萍愁悶的想著,房門打開了幾次,偷偷望過去,沒見劉一鳴房間亮燈,也沒聽到有腳步聲過去。
虛掩的門是她故意留著的,向萍還是想爭取和劉一鳴把關係走的更近一些。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頭發吹幹了,向萍卻感到身子發沉,腰腹隱隱的脹痛...不好,月事又毫無預兆的跑來了...頓時,陣陣的墜痛襲來,讓向萍什麼念想都飛散了,哪裏還顧得上想其它,隻有連聲壓抑的哼哼唷唷...
“沒事吧?你...我和易書記、王主任剛剛聊完...你不要緊吧?”劉一鳴低聲的問道,言辭裏盡是關切,說著,拎了下桌子邊上的熱水瓶,很沉,有熱水。
“哦,我沒事...躺躺就好...”向萍望著正在那幫她倒水的劉一鳴,輕輕的回應著,女人的這個隱私,怎好和一個大老爺們說啊...不過,她心裏卻沒來由的泛起了一絲溫暖。
向萍的腦子裏有些淩亂了,各種影像胡亂的交織著。
跟柯玉山在一起的時候,柯玉山幾時對她噓寒問暖過?除了占有還是占有,和發情的種豬有什麼兩樣?見了麵就隻想著她的身子,玩過之後,十天半月便沒了音訊。
那個派出所的周超,馬屁逢迎倒是會做,可是,他幾時有過真心呢?和自己在一起,不就是互相利用嗎?那廝不就是絞盡腦汁的想往上麵爬嗎?
“來,向鎮長,喝點水...我看你臉色不大好...要是不舒服,就別抗,去衛生院看下吧...”劉一鳴溫和的把水杯遞了過來,半俯著身子。
“沒事,女人的毛病...”向萍伸手接了杯子,睡衣垂落,凝脂樣的手臂在朦朧的燈光下閃了一下,她移了移半坐著的身子。
頓時,劉一鳴的眼前,春光乍現,一片綿延的雪白,高低起伏。
向萍的紫色睡衣本就寬鬆,晚上吹頭發,嫌頭發沾濕睡衣,領子本就拉的極低,上麵的扣子也沒係,裏麵又是真空狀...頓時,春色滿園關不住,睡衣裏麵的高山婀娜,秀峰嫵媚,白茫茫,明晃晃,便一覽無遺。
劉一鳴被鬧了個大花臉,這一幕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怔了怔,穩了穩心神,站直了,“要是有事,你就喊我吧...向鎮長,早點休息...”
門被輕輕的帶上,劉一鳴走了,向萍卻癡癡的望著門口,好半天也沒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