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翁炳雄起身拍了拍屁股,渾身熱騰騰,被酒勁衝刷的燥熱無比。
“你吃好?”苗翠花探出身子,在灶間問了聲。
“嗯,飽了,味道真不錯...比的過城裏的那些廚子...”翁炳雄打著飽嗝,臉色紅光滿麵,笑著往灶間走去。
“去,死鬼...吃飽了就來勁了...盡想著不正經...”苗翠花啐了一聲,話音卻壓的很低,生怕被人聽了去,身子扭了起來,似乎要掙脫,卷起的袖子,在大鍋裏就著熱水正洗刷碗筷呢,被翁炳雄從身後抱的緊緊的。
女人的臉紅了,耳根發燙,卻沒了力氣掙紮。
翁炳雄也不吱聲,兩人這樣的親熱也不是一回兩回,他也懶得理會女人的含嗔帶怨,隻顧忙著呢,雙手死死的攀在苗翠花的軟綿綿山巒上,腦子裏卻在想著先前下樓看到的桂美琴...那個嬌媚的少婦,那誘惑的毛衣下惹人流鼻血的痕跡。
好在苗翠花也知道這個點了,也沒人來店裏吃飯,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便任著翁炳雄放肆去,她開始習慣了翁炳雄這些調調,雖然有些羞怯,不自在,但心裏還是覺得刺激,這城裏人啊,就是花樣多,啥都敢玩...
想到晚間,熄了燈火,在樓上,翁炳雄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苗翠花的腿就有些軟了...這家夥真是的,人家正洗碗呢,就差幾個碗了,等人家洗完啊...死鬼。
翁炳雄卻不知道苗翠花在想什麼呢,他自己趴在苗翠花的後背,幻想了半天,過了會手癮,才滿意的鬆開。
“我去礦上...”手上綿軟的感覺消失了,翁炳雄隨意的招呼了一聲,便朝外麵走去。
剛洗完最後一個碗,苗翠花一轉身,翁炳雄已出了灶間,她跟了一步,問道:“晚上回不?”聲音裏帶著些關切,還有些期待的意思...
“唔,看情況吧...現在還早著呢...兩點都不到。”翁炳雄頭都沒回,扔了一句話,就出了小飯館的門。
外麵有風,刮在臉上冰冷冰冷。
翁炳雄卻沒感到寒意,他渾身上下熱乎著呢,倒是精神抖擻,頗有些鬥誌昂揚之狀。
“這個時節這個天地
風雪凍翻了城頭的畫戟
四野茫茫誰個分的清那馬蹄
小的們都給爺好生的瞧仔細
休叫賊人砍了爺的旗
快牽馬披甲到轅門聚齊
爺要去,爺要去那廂捉賊人
今夜就宿在那大營裏...”
嘴裏哼著現編的唱詞,翁炳雄走的鏗鏘有力,得意非凡,邊唱腦子裏邊在尋思個沒完沒了。
身後,小飯館漸漸的離的遠了,苗翠花獨自坐在翁炳雄剛剛吃完飯的桌子邊,正就著桌子上的剩菜扒拉著,眼睛時不時望向翁炳雄模糊的身影,也瞧不清女人臉上的表情和麵容。
路上濕滑泥濘,積雪薄的地方,已經露出了泥地的原本顏色來,和雪水融在一塊,如白色的被麵上,被人汙染了的印子,醜陋不堪。
翁炳雄卻不在意,哼唱著,大踏步向前走去,他腦子裏想著桂美琴的容貌,片刻沒有停過,嘴角和眼裏時不時的浮出曖昧的笑意。
在苗翠花的小飯館裏,翁炳雄就盯上了桂美琴,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翁炳雄就惦記上了桂美琴這個少婦,很是留心的偷偷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