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天色放亮,潮濕的霧氣飄蕩著,積雪反射著刺眼的光。
盧安和老bao關著門,正賣力的敦倫,享受著巫山雲雨之樂。
那一邊桂美琴的房間內,一樣,激戰正酣。
“嗯,輕些呀...”細細的女人嬌嗔之音,旖旎的在房間內輕輕回響。
燈光不是很亮堂,床邊開著的電取暖器咿呀擺動著,橘黃的光帶著燥熱,傳遞著暖烘烘的熱氣,房間裏粗重的男人聲,哼哧著正上下忙活的起勁,碎花麵的棉被子隨著起伏晃蕩,不斷的滑落...雪白的一片顫巍巍的風光,在電取暖器的橘黃色光下,泛著誘人的光芒。
女人微閉著眼,臉色潮紅一片,長發披散開來,鋪陳在鴛鴦戲水的枕頭上,嘴裏呢喃的輕輕哼著,隨著男人的起伏,抑揚頓挫,很有節奏感。
周國成似乎很享受,很陶醉,桂美琴的嚶嚶嚶,好像是最美妙的催化劑和戰場的號角,吸引著他更加賣力的衝鋒著,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藝來,
這些天,周國成真把落雁湖邊的發廊當家了。
窩在這裏,他已經兩天沒回去。
家裏和石秋蘭的冷戰,讓他覺得無趣,在發廊這裏,周國成脆弱的鬥誌似乎得到了慰籍,這裏女人多,花枝招展的,會打扮,還會哄人,說話極好聽,最關鍵的是,床第工夫好,讓他很迷戀。
桂美琴便是周國成心心念念迷上的女人,這兩天周國成是天天與她廝纏在一起,連吃飯都是端到房間解決的,床都懶的下了,反正外麵冰天雪地的,什麼事也做不了,起來幹嘛,哪有這樣的坦誠相見的好...開著電取暖器,懷裏摟著美人,不知道有多舒坦,給個皇帝也不換。
這些日子,周國成很是逍遙自在,村委的老大,周紅渠突然出事,被鎮紀委給請去喝茶,一下就讓周家畈村的村委炸了窩,本就沒人正兒八經的天天去報到坐班的,周紅渠一出事,周家畈村的村委會便形同虛設,沒人管事,也沒人願意去村委會呆著了。
反正村委會不管事,村子裏的日子依舊平緩的過著,對老百姓似乎並無太大的影響。
周國成閑了,自在了,心裏卻空落落的,好不容易指著攀上周紅渠這棵樹,他還想以後能往上爬呢,現在,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泡湯了。
以前拍的馬屁白拍了,以前的討好,殷勤也肉包子打了狗,這讓周國成很不爽,他覺得周紅渠辜負了他。
老子一門心思的指著你,權路青雲的希望都著落在你周紅渠的身上啊,尼瑪的,你倒好,叫紀委給逮了...你丫的完球了,老子咋辦?
像失了媽媽的稚童,周國成自在了幾日後,便開始惶恐,前路茫茫,一片混沌,做夢所幻想的前程,都虛幻了起來,周國成心裏焦慮啊,見天的就隻剩了長籲短歎。
他恨周紅渠的愚蠢,做事囂張跋扈,不知收斂,終於自掘墳墓,被紀委的收拾了,周國成也哀怨,他歎自己的時運不濟,沒了靠山,沒了依仗,這往後怎麼混哦...
心情不爽,在家裏借著酒意和石秋蘭的矛盾便升級了,由冷臉以對到惡語相向,周國成無法忍受石秋蘭對他的鄙夷,家,他是不想再回了,家裏的石秋蘭冷冰冰的態度,和外麵的風雪一樣,寒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