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宜早不宜遲,慢了剩飯都沒得吃,周超想利用吳猴子做一回無本買賣的主意改變了,要想套住狼,得舍得付出,他釀的,要錢,是吧?掏,老子給。
冬日的晨風森寒刺骨,天雖然有放晴的跡象了,大清早的依然冷颼颼的,刮在臉上,疼呢。
彈了彈煙灰,嘴裏噴出的煙圈和白氣交織著,在眼前胡亂的打著轉,轉瞬便被風刮的沒影了。
“碼的,真冷...”跺了跺腳,縮了脖子,搓著手,周超忍不住暗暗的罵了聲,就要轉身回辦公室去。
從鎮上過來的那條路上,冒出了一輛吉普車,老式帆布篷的那種,車子拐到車站門口,停了。
嗯?奇怪,這車是鎮委會的呢,嚴格說是清溪鎮鎮紀委的吉普車。
大清早的,鎮紀委的吉普停車站這裏,做什麼?難道送人搭車上縣城去?
周超的眼光被吸引過去了,他很好奇。
前麵的車站那裏,光禿禿的,老舊破敗的兩層磚瓦房子,寥落不堪,許是冬天大早上天冷的緣故,早班車遲了些,還沒出來,車站門口的道上空蕩蕩的,倒是有三兩個候車的人在寒風中不停的跺腳,嗬著白氣,時不時的往國道上望去。
吉普車也隻讓候車的人稍稍瞅了幾眼便沒了興趣,又不是接自己的,關心它幹啥子哦,望眼欲穿,這早班車怎就還不來呢?凍死人了...司機摟著婆娘睡過頭了吧,這倒黴催的...
周超在走廊上定睛細看著,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人,他倒是認識的,邵偉明,鎮紀委書記易川的助手。
吉普車上下來的邵偉明,帶著另兩個同事,快步的向車站那個破敗邋遢的候車室走了過去。
這是幹什麼?周超沒瞧明白,邵偉明和另外兩個人都沒帶行李,不像是送人搭車的樣子,難道...
腦子裏一閃,周超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我擦,不是吧,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周超身子便有些僵,手搭在走廊的門上,一時竟忘記了,到底是要進去,還是繼續呆在外麵呢。
他想看看了,腳步已經往走廊最盡頭移了過去。
到底是哪個倒黴蛋,又要栽了,周超剛才突然的就是這樣猜想的,紀委是幹嘛的?你以為吃閑飯的啊?紀委不動則已,一動就要出事,就看誰運氣差了。
心裏有些急切,連抽了好幾口煙,車站那邊有動靜了。
出來了出來了,多了一個人...
周超是看的真切,記得清清楚楚,邵偉明進去的時候,隻有三個人的,現在出來,卻多了一個人,看那走路的樣子,似乎不對...真的出事了。
抓的誰?誰又被逮了?
周超急啊,抓耳撓腮,在走廊上伸長了脖子,眼睛眯著,一眨不眨。
邵偉明走在後麵,跟他一起的兩個人,一左一右,中間的那個人像是被挾持著,似乎很不情願。
隔的距離還是有點遠,被抓的人耷拉著腦袋,周超硬是沒看清楚紀委這次逮的是誰。
瑪蛋的,這麼一大早的紀委就行動,周超突然感到冷,非常的冷,從頭到腳,都冷徹入骨...昨晚上,自己在街上,可是和人家有夫之婦滾床單,共赴巫山雲雨呢...
沒來由的一陣後怕,從背脊裏滋滋的往心裏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