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路滑,小麵包吱忸著,也不敢跑快。
車子拐過彎,一條直道便是通向派出所了。
街上稀稀落落的零星燈光,投射在雪地裏,泛著慘白的光,空曠的街上,幾乎看不到有走路的人。
周超窩在車裏麵,烈酒帶來的興奮勁還沒散,搖下車窗,外麵的冷風灌進來,似乎清醒了許多。
望著路邊黑乎乎緊閉的臨街商店,周超忽然看到,前麵有家門店開了一下門,屋內的燈光鋪泄到雪地裏的街麵上來,一個人影閃了出來...在雪地裏往前疾走,很快,門又吱呀的關上了,剛剛泄出的燈光又被收了回去。
嗯?
周超記起來了,很熟悉的店,是那個...那個誰來的,對了,吳家塘的那個少婦,田月英的服裝店...剛剛不是有個人影晃了下嗎?出去的又是誰?
對田月英,周超是很熟悉的,甚至田月英的家庭情況,他都清楚的很,老公殘疾,有嚴重家暴史,現在外務工,田月英是本鎮田嶺村人,嫁去吳家塘的。
想起自己和田月英的過往韻事,周超便想起了曾經夜裏摸到吳家塘,在田月英新修的還未裝修的屋裏,共赴巫山雲雨的片段...口有些幹,舌有些燥。
人影在前麵不遠,匆匆忙忙的拐進了巷子,後麵是往鎮稅務所去的路...
瑪蛋,周超立即就知道是誰了。
清溪鎮稅務所的所長錢胖子,錢水舟,跑不掉,就是這家夥,想想,田月英還是最先由錢胖子介紹自己認識的...
特奶奶的,半夜裏不睡覺,你個狗日的錢胖子,周超有點不爽了,他覺得田月英應該是屬於自己的,老子的菜,尼瑪的錢胖子你還敢拱?
不同於鎮委會的向萍,周超對向萍是不敢有任何拂逆之心,一則人家官比他大,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後麵有大佬,不是他周超敢去想的...向萍近來的冷淡疏遠,周超當然是感覺的到,可他又敢怎樣?敢發牢騷嗎?敢去當麵問原因嗎?...當然不敢,沒這個膽。
周超這回攀上黃銳敏的大腿,心裏便對急切攀附向萍的意思,冷了好些,這個女人的心思實在難琢磨,不好伺候,再加上她後麵的影子,總讓周超提心吊膽,生怕事發,大禍臨頭...相比黃銳敏,不知道該有多安全,而且還是一手的靠山,向萍還是二手的呢...
田月英就不一樣了,周超相信自己完全拿捏的住,和前不久輕輕鬆鬆就強行占了的,那個獅嶺村的美少婦,黃幺妹黃香芹一樣,這些少婦是無害的,不怕有後遺症,也不怕有手尾,稍微的威逼利誘,恫嚇脅迫,沒有不乖乖就範的,哼,當派出所吃素的嗎?桌子一拍,臉一板,眼一橫,老老實實的,予取予奪,任我高興了。
“停停...你們先回去,我去買包煙...等下走走,散散酒...你們回去吧...”周超突然的喊停了郭大強,編著實在難以自圓其說的借口。
尼瑪的,街上鬼影子都沒有,買煙?車上不是有嗎?周超的幾個心腹各自腹誹著,卻沒人敢違抗質疑,所長的命令就是聖旨,誰敢不從...得,您老願吹風,那就隨你了...
車子走遠了,周超才閃身走到田月英的店子前,篤篤篤的敲著木板門。
門縫裏還透著店裏的燈光,朦朦朧朧的。
“誰呀...這麼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