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銳敏悻悻的一臉惶然,從柯玉山的這處私密行宮裏退了出來,腦子裏亂糟糟的,沒有頭緒,連何芸莉和一起他出來,在外間的門口,偷偷摸摸的拉了他的手,他都沒有一點反應。
被柯玉山叫進去一通臭罵,狗血淋頭,黃銳敏如喪考妣,除了唯唯諾諾的趕緊認錯,哪敢生出半分辯解的膽量。
“你不是去驗收過?嗯?...”柯玉山狠戾的聲音依猶在耳邊炸響。
“富民鐵礦的整改,你看了?還是豬油蒙了心?...啊,這些都是怎麼回事?”咆哮的柯玉山指著黃銳敏的鼻子,就差賞他一個耳刮子,給他白皙的臉上印個五指山。
“你說,啊,我平時都怎麼教你的?做事做事,要懂得分寸,要講究策略...這材料幾個常委都收到了吧?怕是現在就等著老子回去,看老子洋相呢...不成器的東西,你這辦的什麼事?”柯玉山嘶吼著,叱罵著,讓坐在邊上旁聽的何芸莉也對黃銳敏生出了好些同情...唉,官場和她們醫院一樣的尿性啊,都看大秘人前的風光,沒看到人後像孫子似的...
惶惶如喪家之犬,哪還有往日的意氣風發之態,聽到柯玉山叫他滾蛋時,黃銳敏如奉恩旨,似蒙大赦一般,逃也似的就要跑。
剛挪腳,又被柯玉山叫住,你慌什麼呢,先送娘娘回去,把何芸莉送回家,另外,通知一下,縣委下午召開縣委常委會議。
心魂未定的坐到車裏,黃銳敏驚悸未消,他印象中,柯玉山從來沒有發過這樣大的火,如此破口大罵的情景,快一年沒見到過,那還是柯玉山當年與安和前任縣委書記洪源拍桌子時的事,當上了安和一把手之後,黃銳敏便再沒見到柯玉山發過這麼大脾氣了。
“怎麼啦?還在生悶氣啊...工作不就是這樣,有什麼了不起的...”何芸莉坐在副駕的位置上,見慣不怪的說著,輕描淡寫,笑著拍了下出神的黃銳敏,收回了手,又攏了下厚實的羽絨襖,把波浪卷的長發拂到了衣領外麵。
上級罵下級,很奇怪嗎?她在醫院裏見的多了,以前沒抱上柯玉山的大腿時,她不一樣的被那些醫院領導各種的叱責,刁難,狠狠心,晚上送了禮之後,領導的態度就和顏悅色的多了。
現在何芸莉有柯玉山撐腰,安和縣人民醫院,她說一,誰敢說二?開會她都敢比院長,主任們來的遲,到的晚,姍姍然而至,沒人敢吭一個屁的,連她的座位都被有心人刻意的移到院長的手邊上...
以前罵過她,找過她茬的,收過她禮包的,現在倒過來了...何科長前,何科長後,喊的那叫一個親熱,笑的比對親媽還熱乎。
辦公室裏見天的多出好些禮物,都是有心人送來的,以前收過她禮物的,得,現在翻著倍的全送回來了...
“沒,沒生氣呢,哪敢生領導的氣...”緩過勁來的黃銳敏,總算安穩了心神,尼瑪的,罵也罵了,吼也吼了,苦哈哈的頂個屁用啊,也解決不了問題噻,天又塌不下來,就是塌了,不還有柯玉山頂著...老子怕個球啊。
淡淡的香氣在車內飄浮著,鑽入黃銳敏的鼻子,身邊坐著的這個少婦,嫵媚啊,勾人啊,當真是個蠱惑人心的尤物,生理正常的男人碰上,誰能躲的過,跑不掉,都得犯錯。
他黃銳敏就是,乖乖拜倒在何芸莉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