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房間內,折騰了幾個時辰的桂美琴,坐臥不寧,心中揣揣不安,她腦子裏有些茫然,派出所會抓她嗎?擔心驚懼在心底裏纏繞著她。
那個周家畈村的周紅渠好久沒了消息,小會計周國成倒是跑的殷勤,可惜,這天氣裏怕是又有好些時日來不了了,心裏歎息著,想找個穩保的依靠,好難啊。
房間裏暖烘烘的,她有些燥熱,神色卻很是憂鬱。
正在唉聲歎氣,愁眉深鎖的時候,桂美琴聽到身後木板房門響動,還沒起身,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那雙大手一下就攀在她的高聳入雲之處。
屋裏暖和,桂美琴早把襖子脫了,一件米黃的毛衣緊緊的貼身穿著,正好讓周超肆虐了一把。
眼前的少婦,身段比老bao更是勝了幾分,姿色更把老bao甩了幾條街去,周超剛才在做筆錄的時候,幾次都想把她推倒,就地正法了,隻是心裏強忍著。
現在要的材料到手,心情大好,頓時就興致高漲,周超哪還忍耐的住,直接進來就是一個熊抱虎撲,把女人緊緊的摟住了。
翻倒在床,一夜的折騰自不必多說,女人硬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百般逢迎,十八樣武藝全給用上了,人歡馬跳的,硬是鬥了個難分難解。
女人的尖叫聲不知道是歡愉還是痛苦,響徹在黑漆漆的冬夜裏。
一場雲雨大戰持續到午夜三更,大汗淋漓的雙方總算消停了,交纏著沉沉睡去。
外麵的天色大亮。
床上的女人醒了,桂美琴微微動了動,挪不了身子,被子下,身子猶自被男人壓著呢,高山之上,被男人的手抓著不放。
臉上的潮紅深了些,昨夜歇斯底裏的一場大戰,她的氣力都沒還原,身子還有些軟綿綿的,想睡,卻又沒有睡意,身邊打呼嚕的這個男人,她畏懼啊。
想到昨晚男人的那些變態手段,桂美琴的眉毛便有些閃爍,眼神裏似乎有些厭憎,她拱起被子,借著光亮,往被子裏瞅了瞅,神色惻然。
手臂上,身上,大腿上,留著處處的淤青,都是這個男人幹的好事,兩座巍巍的高峰上,搖曳的山巒之巔,現在愈發的痛了,是周超昨晚咬的。
樓下隱隱的傳來男人的說話聲,好像是跟周超一起來的隨從。
郭大強和周浩然昨晚可沒那麼安分老實的呆著,他們在隔臨的賭場泡了一晚,趁著天明,怕周超起來找不到他們要發飆,才戀戀不舍的抽身撤退了。
大半夜的兩位爺駕臨,黑皮黃連軍自是哈著腰小心的接待,他知道派出所的今天到落雁湖這邊來了,隻是黑皮以為他們處理富民鐵礦的事後,就回鎮上去了,哪知道這些祖宗呆這沒走呢。
來來來,爺,你們盡情的玩,輸的算我的,贏了,你們帶走...
場子裏擠著大把的礦工們,生意旺的很,黑皮小心翼翼的把郭大強和周浩然安置好,生怕他們又要給他生出什麼幺蛾子...派出所的人,穿虎皮的,惹不起啊。
郭大強和周浩然也不跟黑皮客氣,仿佛一切都是應該的,理所當然的,笑話,老子們到你這來就是給你臉了,就是贏你個三瓜兩棗的,難道不應該嗎?嗯?
大大咧咧的便一人過了幾把做莊的癮,天亮的時候,才一臉不舍意興未消的攏了錢,塞進兜裏,揚長而去。
黑皮堆著笑,恭送著郭大強和周浩然從後門走了,門甫一關上,“呸”一口痰狠狠的噗了出去。
“你們都起了?幾點了?”周超懶洋洋的伸著懶腰,靠在床架子上,被子裏躲著蜷縮一團的桂美琴,房門昨晚竟然忘記了關,門口站著郭大強和周浩然,一臉的興奮狀。
“周所,八點多了...”郭大強笑著趕緊的回答,他心情好啊,昨晚和周浩然一人分了五千多塊錢呢...抵的上大半年的工資了,真塔瑪爽啊,財色雙收,哈哈,好。
“唔,準備一下,去富民鐵礦把人帶走...”周超咕噥了一下,手在床架子上搭著的大衣裏摸了半天,掏出一包軟包大中華,叼了一根,點了,精神好了起來。
“好嘞,周所,...還有一個情況要跟你彙報一下...是這樣的...”周浩然一臉洋溢的喜色,毫無倦意,趨近幾步,附耳對周超耳語著。
“嗯?確定?”周超怔了下,被子裏的手可能把貓著的女人抓痛了,被子裏傳出嚶嚶的細語。
“確定,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我還敲打過黑皮的...”周浩然肯定的回答著。
周超叼著煙,沉吟了片刻,揮了揮手,“知道了,回去再說吧,先把老翁的事解決了...”
外麵的天色陰暗,冬雨淅淅瀝瀝,冷徹入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