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民道:“子濤說的是實際情況,國家不可能出錢來幫一個縣修公路,等靠要是一種無奈,但也正是守舊的典型思維。”
陳子濤笑道:“我是農民,我就隻能想到這一步。”
高長熙問道:“子濤,那個明華集團公司敢在海嶺縣進行大規模投資,就沒考慮到海嶺縣交通落後這個問題嗎?最簡單最現實的問題,明華集團公司如何把他們的產品及時安全地運出去?”
陳子濤道:“很簡單,走海路,海嶺縣沒有大碼頭,但海嶺農場有個中等碼頭,可停靠三千噸級的貨船,明華集團公司的產品和原料,可以通過海路運進運出,一點問題都沒有。”
高長熙道:“小家子氣,走海路忒慢,不是大公司所為,這個明華集團公司在海外也算排得上號的,竟然在海嶺縣投資,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李一民道:“話不能這麼講,明華集團公司董事長楊明娜是海嶺縣人,投資海嶺縣是為了報效家鄉,與你高博士千裏迢迢前來,其實都是因為有個家鄉情結。”
高長熙道:“商人逐利,恐怕沒你說的這麼簡單,一民,不要把我和一個商人相提並論。”
陳子濤乘著高長熙倒酒的功夫,朝李一民使了個眼色。
李一民會意,不再與高長熙針鋒相對,隻聽不說,或隻聽少說。
陳子濤也乘機轉移話題,“長熙,我在大學讀的是農業經濟,也算是與經濟沾點邊,有一個問題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在經濟活動中一般有兩種結果,一是零和二是雙贏,零和我懂,就象能量守恒定律,也象中和反應,要麼是你賺我賠,要麼是我賺你賠,要麼是雙方不賠不賺,要麼是兩敗俱傷,但這雙贏,我實在是明白不了,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其中的奧秘?”
這正中高長熙下懷,借著酒勁,高長熙開始長篇大論,滔滔不絕。
陳子濤和李一民甘當學生,虛心認真地聽講。
整整講了四十分鍾的經濟理論。
下午兩點,縣委辦公室派來兩位幹部,請高長熙去開會。
陳子濤和李一民沒走,兩個人都有心思,都想聽聽對方對高長熙的看法。
喬豔蘭從書房裏出來,“我請假了,兩套班子全體成員開會,聽三位專家關於海嶺發展的規劃大計。”
陳子濤笑了。
李一民問:“你笑什麼?”
陳子濤反問:“你上午下車,吃了一頓午飯,頂多看了點材料,就敢說關於海嶺發展的規劃大計,你認為這是不是扯淡?”
李一民也笑了,“我也覺得好笑,這專家的能耐也太大了。”
陳子濤不管李一民就在旁邊,大膽地將自己靠到喬豔蘭身上,兩條腿翹得高高的,“一民,聽聽你媽發布的重大消息吧。”
李一民不高興,“臭小子,你能不能坐著說話。”
陳子濤得寸進尺,索性躺得更直,閉上眼睛,將腦袋靠在喬豔蘭的大腿上,“這是我與你媽現在的真實關係,你不接受也得接受,你不愛看就躲一邊去。”
李一民哼了一聲,沒敢發作。
喬豔蘭有點不好意思,本想抽身退開,但陳子濤的一隻手很壞,穿過她的襯衣伸了進去,她又沒戴罩罩,那突出部位正好被陳子濤的手逮了個正著,她身子立即一顫,沒了抗拒的意思,再看李一民並不是很生氣的樣子,便坦然地接受了陳子濤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