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笑道:“詩音,我現在是縣政策和改革研究室的負責人,我想把你爸爸弄到我那裏去,而且我是誌在必得哦。”
原來,陳子濤和譚文彬口中的那個楊白勞,正是楊詩音的父親楊伯滔。
楊詩音幼年喪母,沒有兄弟姐妹,從小就與父親楊伯滔相依為命,楊伯滔是京城大學中文係的高材生,早年曾在大學任教,也曾在黨政機關待過,但他無意仕途,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
不過,楊伯滔的嘴很毒,這輩子吃的虧全因他那張不把門的嘴,甘居小小的縣黨校教員,卻是有名的牢騷大王,眼高於頂,從不把曆任縣領導放在眼裏,縣領導們除了尊敬,也是拿他沒有辦法,作為省內外都有點名氣的人物,除了敬而遠之,誰都不敢輕易去得罪他。
楊伯滔,楊白勞,楊白勞當然是個外號,而這個外號的發明人,正是陳子濤的父親陳海峰,楊伯濤話多,人送綽號話嘮,楊伯滔與楊白勞諧音,陳海峰索性就叫他楊白勞。
陳子濤要去楊家,楊詩音高興,“子濤,你想把我爸弄過去當槍使,我舉雙手支持,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得當一回我的男朋友。”
“嗬嗬,本來就是,樂意之至。”
楊伯滔嗜煙嗜酒,陳子濤和楊詩音先到興華貿易公司,將放在那裏的兩瓶陳家米酒和四條三五牌香煙拿來,準備討好和孝敬楊伯滔。
煙和酒隻起了幾分鍾的討好作用,楊伯滔還對兩瓶陳家米酒作了一番“視察”,嘴裏念叨道:“十年的陳釀,也算是上品了,可惜隻有兩瓶,還是小氣了點。”
楊伯滔不但認識陳海峰,而且也認得陳子濤,讀高中的時候,陳子濤去楊家玩過幾次。
楊詩音急忙解釋道:“爸,子濤說了,他過幾天回青浦街,再給你帶兩瓶五十年的陳釀來。”
“哼,子濤?”楊伯滔的眼睛裏露出了警惕的目光,“詩音,你們是什麼關係?你怎麼和他搞在一起了?”
楊詩音不慌不忙道:“爸,子濤以前是我的同學,現在是我的朋友,並正朝男朋友的關係飛速發展,與此同時,子濤還是我們興華貿易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
楊伯滔頓足道:“哎呀,我的傻女兒啊,我早就說過,象他這樣的家夥,能弄權弄色弄金錢,做個朋友還馬馬虎虎,但千萬不能當男朋友,更不能當老公依靠一輩子,完了完了,你怎麼把我的話給忘了呢?”
楊詩音紅著臉道:“爸,我們隻是準備戀愛而已,我並沒有說一定要嫁給他嘛,再說了,當著人家的麵,你能不能嘴上積點德呀。”
楊伯滔唉聲歎氣,“傻女兒,傻女兒,反正我言盡於此,將來他把你罵了,你傻傻的幫他數錢,你可別怪老爸沒提醒過哦。”
陳子濤陪笑道:“老楊,你也太損人了吧。”
楊伯滔嘿嘿一笑,“臭小子,你玩得不錯,玩出了新境界新高度,卷土重來,東山再起,運氣不錯啊。”
陳子濤哦了一聲,“老楊,你消息蠻靈通的嘛。”
點了點頭,楊伯滔道:“我還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幹什麼,你小子才是損人的專家,想讓我幫你做事,你這不是把我往坑裏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