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嗬嗬笑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餘俏俏也輕輕笑道:“你現在無官無職,又正被組織調查,心情還是不錯,那我就放心了。”
陳子濤哦了一聲,“俏俏姐,你不會嫌棄我吧?”
餘俏俏笑道:“我巴不得你不當幹部呢,你不當幹部了,你就更有時間陪著我了。”
“他娘的,還真死心塌地啊。”
“當然,你不當幹部了,但你還是四明山,你還是個作家呢。”
“那我要是連作家都當不成了呢?”
“嘻嘻,隻要你的槍還在。”
“臭娘們,不要臉。”
陳子濤扔了自行車,扛著餘俏俏進屋,直接就地正法。
然後,餘俏俏陪著陳子濤來到浴室,陳子濤看到那個大浴桶,立即咧著嘴樂了起來,“姐,你把它也給帶來了?”
餘俏俏笑道:“當然了,它很有紀念意義嘛,再說月紅姐反正也要來,到時候一定派得上用場。”
天州人洗澡用的是木製浴桶,可一山之隔的海嶺人洗澡,用的是磚石砌成的浴缸,陳子濤笑餘俏俏不入鄉隨俗,餘俏俏卻說,這是為了讓陳子濤有不同的生活體驗。
陳子濤問起餘俏俏的工作情況,而餘俏俏關心的是陳子濤的命運,“子濤,我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運。”
“我看夠嗆,一次械鬥,死了那麼多人,總得找個替罪羊吧。”
頓了頓,陳子濤又道:“再說林平書記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機會難得,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所以我有思想準備,如果把所有的責任都擱我一個人的身上,我就是去坐牢也不為過。”
餘俏俏道:“我看不見得,如果調查組是公正公平的,他們就應該知道你的責任是最輕的,你剛從地委黨校進修回來,還沒與代理一把手交接工作,械鬥事件的第一責任人並不是你嘛。”
“咦,俏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
“月紅姐告訴我的呀,她是縣委組織部部長助理,屬於消息靈通人士。”
“她怎麼說的?”
餘俏俏道:“月紅姐說,現在針對械鬥事件的調查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林平書記即使有公報私仇的想法,也不敢把你怎麼樣,因為他也要接受調查,他沒有把你怎麼樣的權力,所以對你個人來說,形勢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
“月紅姐有沒有說,我自己需不需要出去活動一下?”
餘俏俏道:“月紅姐認為,目前你什麼都不要做,就是最好的應對之策,她估計調查至少需要一到兩個月,在此期間你要是搞私下活動,效果會恰得其反。”
陳子濤點了點頭,“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幾個靠得住的領導,我總得去跑一跑吧,不然我心裏沒底啊。”
餘俏俏道:“我認為這個可以,但你千萬不能公開露麵,否則就有麻煩了。”
“嗬嗬,這個我懂,俏俏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人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