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他倒自在著呢。”柳雲龍進屋，來到女兒柳丫的房間，看了一眼正在裝睡的陳子濤，“慧芳，他真喝醉了？”
楊慧芳道：“估計沒醉，但肯定喝了不少，反正是晃著身子回來的。”
噢了一聲，柳雲龍吩咐道：“慧芳，你幫我看著他，告訴他千萬不要到處亂跑，聯合調查組正在調查上次那個案子，我們的統一口徑是他出差了，別讓他這粒老鼠屎冒出來攪臭了一鍋的粥。”
楊慧芳笑道：“老鼠屎，你敢當麵這樣說他嗎？”
柳雲龍道：“還真不敢當麵這麼說，總而言之，領導交待過了，答應他的好處一點都不少，他也得做好自己份內的事。”
楊慧芳道：“話我可以轉告，但讓我看住他，我可做不到。”
“老婆，事關我的仕途，你努努力唄。”柳雲龍道：“下午調查組要找我談話，我得走了，老婆，拜托拜托。”
柳雲龍匆匆忙忙地走了。
楊慧芳鬆了口氣，去關好門，回來揭了陳子濤的被子，看見的卻是一個身上什麼都沒有的陳子濤，“咯咯，已經安全，快起來吧。”
陳子濤睜開眼，思忖著道：“聽老柳的口氣，這回的事不小，真要是被揭開了，老柳必定是第一個替罪羊，我的日子也好過不了。”
“所以麼。”楊慧芳討好道：“你就好好的在我這裏待著，管你吃管你喝管你住，還有我這麼一個美人陪著，你哪兒也不要去。”
“那可不行。”陳子濤搖著頭道：“不知道調查組在咱海嶺縣待幾天，要是待個十天半個月的，非把我憋壞不可。”
楊慧芳腿一邁，騎坐到陳子濤身上，“咯咯，反正我不讓你走。”
女人必須管教，否則就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陳子濤伸出手，照著楊慧芳的屁股掄了幾掌，“臭娘們，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以後你得聽我的話，你明白沒有？”
楊慧芳也不生氣，反而笑道：“咯咯，反正你讓我舒服，我就聽你的。”
“嗬嗬。”陳子濤壞笑道：“慧芳姐，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這麼一個道理，山珍海味天天吃，你肯定會被吃膩，而隔三岔女的吃點，哪怕是蘿卜青菜，吃到嘴裏也是瓊漿玉液的味道。”
“咯咯，是這麼一個道理。”楊慧芳點著頭笑道。
“還有呢。”陳子濤又道：“剛才你也看到，老柳不開車回家，相當於突然襲擊，差點就抓了咱們的現行，這多危險啊，老話說得好，來日方長，細水長流，以後你可以經常來我們青浦鄉蹲點，你還怕見不到我嗎？”
“嗯，你說得有道理。”楊慧芳顯然被說服了，笑著問道：“那你準備到哪裏去？你答應過老柳的，不能出去招搖過市。”
當然不能說去孟婷婷家，陳子濤撒了謊，說去拜訪一位老幹部，約好了必須去的，而且是晚飯時分去，不會引人注目的。
果然，離晚飯時間差著半個小時左右，陳子濤提著禮物出發，穿街過巷，來到了縣檢察院家屬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