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和梁宏不慌不忙地往鄉政府走,郭援朝是鄉公安特派員,高建國是鄉工業管理員,郭援朝和高建國打架,三五個高建國也打不過郭援朝,而高建國現在是副書記巴德富的親信,郭援朝是陳子濤和梁宏的人,所以陳子濤和梁宏對郭援朝和高建國打架不大上心。
梁宏問餘軍輝他倆為什麼打架,餘軍輝說鄉裏辦廠,高建國負責征地,他在征地時把青浦街村村民的耕地時,把村民的莊稼給鏟了,村民反映到郭援朝那裏,郭援朝找高建國協商賠償事宜,兩個人話不投機,來了個先鬥嘴後動手。
陳子濤停下了腳步,梁宏也停了下來,又問餘軍輝,鄉裏另幾位領導在不在家,餘軍輝說,鄉長馬上青、副書記巴德富和副鄉長譚文彬,三個人都在勸架,但根本就勸不住,郭援朝追得高建國滿院子亂跑,嚷嚷著一定要廢了高建國的兩條腿。
陳子濤和梁宏互相看了一眼,梁宏說:“子濤,老馬他們都在,咱們去幹什麼?”陳子濤問:“萬一郭援朝把高建國打死了怎麼辦?”梁宏說:“打死不可能,打傷打殘也不可能,郭援朝打人很有分寸的。”陳子濤問:“那你是什麼意思呢?”梁宏說:“咱甭管這事,誰拉的屎誰鏟,誰的屁股髒了,讓誰自己去擦。”
餘軍輝在旁邊聽笑了,“兩位領導,你們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你們還是回去繼續喝酒,我幫你們去盯著,有什麼情況我隨時向你們彙報。”
餘軍輝去了,陳子濤和梁宏往回走,剛回到陳子濤家,拿出酒還沒開喝,副鄉長譚文彬就來了。
梁宏笑道:“老譚,你這躲的水平夠高的啊。”
譚文彬也笑道:“當然了,我就是聞著酒香過來了。”
三個人邊喝邊聊。
幾杯米酒下肚,梁宏衝著譚文彬道:“這世道真有點不同了,你與老馬還有巴德富,你們三個現在是互相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可你們三個的老婆卻好得能穿同一條褲子,我真有點看不明白了。”
馬上青的老婆在鄉中學教書,巴德富在鄉衛生院當醫生,譚文彬的老婆在鄉中心小學當老師,都住在鄉政府的後院家屬區。
譚文彬道:“老梁,女人的世界咱們男人不懂,但我對自己的老婆還是了解的,她比不上另外兩位,隻是住在同一屋簷下,不得不逢場作戲而已。”
梁宏一邊點著頭,一邊伸手捅了陳子濤一下,“你發表發表你的意見啊。”
陳子濤衝譚文彬道:“老譚,我瞎說幾句,你可不要生氣哦。”
譚文彬道:“你盡管說,瞎說也行,我不會生氣的。”
“嗬嗬……”先來上一陣壞笑,然後陳子濤道:“老譚,你的老婆是個老實人,我的評價是內秀二字,雖然比不上馬上青老婆和巴德富老婆漂亮,但卻是一個不會給老公帶來麻煩的女人,這是你老譚的福氣啊。”
譚文彬道:“評價相當公允。”
陳子濤道:“巴德富的老婆,我給她三個字的評價,不安份,性格過於外向,這樣的女人能幫老公做事,但既能做好事也能做壞事,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做個預測,巴德富將來如果有事,那問題很可能出在他老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