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院裏又調來了二十個護士,幫著顧憂他們給病人做後續的處理,這才讓顧憂他們鬆了口氣。
胡隊負責送人,送完了人就被賀朋鋼和顧憂給留了下來,說什麼都要請他吃頓飯。
這次胡隊和龍篼篼犧牲很大,尤其是龍篼篼還沒成家,就被注射了阿爾米蟲身上的物質,雖然也知道那些不會導致感染上阿爾米蟲,但對將來的生活會不會產生影響就很難說。
晚上顧憂和賀朋鋼把胡隊約到了外麵一家小飯館,知道胡隊愛喝兩口,賀朋鋼還特意給胡隊要了兩瓶小燒酒。
幾杯酒下肚,胡隊的臉色微微泛了紅,說起話來也不像平時那樣拘著了,
“說真的,我現在倒挺羨慕誌宏,他想明白的早,現在也混得挺好,不像我,榆林腦袋一個。”
“胡隊,你母親是真的得了重病嗎?”顧憂一直想問,卻沒有機會,這會見胡隊放開了,也就問了出來。
一提到母親,胡隊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眼眶也泛了紅,他放下筷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是啊,我媽上個月檢查出來得了癌症,現在人已經下來了床了,恐怕也就一兩個月的活頭了。”
這事顧憂沒聽胡隊說過心裏有些奇怪,但接著胡隊就說了出來,
“本來想著找你給看看,可是我真覺著我沒臉找你。”
“胡隊,你看你說的,你要是方便回去把阿姨帶來,就住在我們這個醫院裏,我給阿姨看看,不能保證治得好,但至少能多活幾年。”顧憂說的是實話。
胡隊沒想到顧憂會這麼說,抬起頭眼裏閃著淚光,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點了點頭,
“中,那我回去就想辦法把我媽送過來。”
“錢這方麵你也別操心了,我跟院裏申請一下,看看能給減免多少就減免多少。”顧憂說,其實她心裏是想幫著胡隊擔一些,又怕他麵子上掛不住。
錢是胡隊最擔心的事,這些年他手裏真沒有什麼錢,顧憂這麼一說,真就解了他心裏的一個大疙瘩,當時眼淚就跟不受控製一樣的往下掉,卻還死死的忍著,忍的嘴唇一個勁的哆嗦。
好半天,胡隊才平複下來,聲音哽咽沙啞的說了聲謝謝。
三天後賀朋鋼找到了合適的地方,離著他們住的地方隔兩條街,正好是個集貿市場的外麵。人來人往的倒也挺熱鬧。
顧憂也跟著去看了看,地方挺寬敞,在裏麵搬些樣品足夠用的。而且二樓還有個隔起來的半層,可以住人。
“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賀朋鋼滿臉都是歡喜。
“不錯,相當不錯了,這麼大個鋪麵,得不少錢吧!”顧憂問到。
“不貴,一年三百塊錢,比著咱們那是貴了些,不過我打聽了,在京北這個價格算是公道。”賀朋鋼說。
“那行,到時候讓大哥幫著你收拾收拾,刷刷牆再弄些架子,我看就能開張了。”顧憂說到。
“嗯,大哥也來看過,還說以後就住鋪子裏呢!”賀朋鋼笑得嘴都合不上。
顧憂一想也不錯,到時候如果劉月來了,不想回去,不然就早點跟大哥把婚結了到時候一塊住在這裏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