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肚子更是開始一波一波的湧動起來,身上的那條蟲子似是在慢慢的向外收著觸手。
就看那蟲子每收回來一寸,這人的痛苦就像加深一分似的,最後整個五官都扭曲起來,但想喊卻又喊不出聲。
那種樣子別提多恐怖了。
“周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還有沒有人性?”白雪的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賀朋鋼一直沒說話,但也是看得紅了眼,他恨不能現在自個端著兩把機槍把眼前這些人全都突突了。
周鬆卻再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押著白雪的人更直接,將她的嘴給捂了起來,還把她的頭轉向玻璃屋的方向,更是抓著白雪頭頂的頭發,強迫著她抬起頭來看著。
那條蟲已經退到了那人的腿部,還伸在那人嘴裏的觸手像是勾住了什麼東西,在費力的向外拖。
顧憂簡直都要看不下去,她真怕一會這條蟲會把這人的心髒給扯出來。
也就半分鍾後,那條蟲終於是從那人的體內扯出了個什麼東西,一團紅紅的粘乎乎的東西。
那人的痛苦也似乎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點卻仍是喊叫不出來,隻是大張著眼睛一副目眥欲裂的樣子,抻著脖子,瞪著眼。
也是在那團紅色的東西被拖出來之後,這個人開始有了變化,像是被慢慢吸開了一樣,露在外麵的皮膚由白皙漸漸變成棕色,身上的肌肉也一點一點的枯萎下去。
眼睜睜的顧憂和白雪幾個人就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眼睛變成了一具被吸幹的屍體。
終於那團紅色的東西全部被拖了出來,那人向後一倒,發出一聲猶如哨音的淒厲叫聲,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大張著眼和嘴,一動也不動了。
而此時顧憂和白雪也看清了,被那隻菌蟲從那人身體裏拖出來的,正是寄生在那人體內的母蟲。
兩條蟲子正緊緊的纏在一塊,看著就叫人惡心,但顧憂還是發現了這兩隻蟲子的小小區別。
從那人身體裏拖出來的那條蟲子,大小要小一些,顏色更鮮紅一些,而且它的觸手都很纖細,這也是它要從人體裏寄生著吸收營養的原因。
而那隻本就在這屋裏的蟲子身體要大一些,觸手都更加的粗壯,而且顏色也稍稍的淺了那麼一些。
顧憂心中一驚突然就崩出一個念頭,這條蟲該不會是公的吧!
她們當時怎麼就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信息呢?就算是寄生蟲也需要公蟲與母蟲在一起才能產卵,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還有公蟲這一說呢?
“小顧同誌,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已經想到什麼了吧!”周鬆有些得意的說到。
白雪聽周鬆這麼一說,又看了那兩隻惡心的蟲子一眼,心中一顫她也想到了。
本以為這兩條蟲子在一塊是為了交配,但接下來的一幕卻又大大的顛覆了白雪和顧憂他們的認知。
那條公蟲竟然是在一點一點的吞噬那條母蟲,直到將整條母蟲都吞進了肚子。而那條母蟲也似乎跟他們之前想到的一樣,一旦離開人體,也根本活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