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跟我爸辛苦了,幫我帶著榮家。”
“唉,有啥辛苦的,榮家在這,俺倆還有個樂子,現在小鋼去鎮上念書了,半個月才回來一回,俺倆擱家也沒啥多作的事,別的忙俺倆也幫不上,瞅著你跟朋鋼倆都這麼忙俺咋能不伸把手呢!”顧淑萍說的是心裏話,
“媽,山上的草藥,我不打算種了,村裏頭的人都說是我種草藥惹出了事,我也不想打這麻煩。”顧憂說到。
“中,咱村那些人,好怕別人富了,你種那些草藥也是紮他們眼了,不種就不種!”顧淑萍說。
“就是,咱們也不指那錢過日子,你這新工作幹的還順心不?”賀家貴也說到。
顧憂點點頭,“順心,同事都對我挺好的。”
“那就中,俺就看俺家顧憂是有本事的孩子,咱就算是不種草藥,他們也擋不住眼紅。”賀家貴說。
兩位老人幾句普通無華的話說的顧憂心裏頭舒服了不少。
夜裏顧憂摟著榮家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她在想這個周鬆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咬著她不放,她總覺得村裏頭最近發生的這些個事,都跟她有扯不清的關係,背後不知道會隱藏著什麼樣的陰謀。
第二天一大早,顧憂就去了大隊部,大隊部外頭已經零星的站了幾個村民,顧憂穿著白雪給她買的花裙子,把頭發在腦後梳了個馬尾,看起來又洋氣又漂亮。
大隊部外頭那幾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嘖嘖嘖,看這顧憂,村裏出這麼大事,她還穿得花枝招展的,穿到這給誰看呢!”一個老娘們說到。
“可不是嘛,一進城就跟個妖精似的,長得就像狐狸精,一會看她怎麼說這回的事,說啥也得把她的那幾個山頭收回來。”
“就是,要不是她非在山上種什麼草藥,哪會把那個姓周的引來。”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都進了顧憂的耳朵,她心裏本就有火氣,一聽這些話肺都快氣炸了,幾步衝到那幾個老娘們麵前,一雙眼緊緊的瞪著這仨人,
“瞅,瞅啥,還不讓人說是咋了?”一個老娘們膽突的說。
顧憂突然就笑了,她勾著嘴角說到,“好啊,我種草藥得罪了山神是吧,那這五個山頭上的草藥我不要了,看你們還說什麼!”
說完顧憂一甩頭進了大隊部。
顧洪江把剛剛外頭那些人的話也聽了個大概,氣得也是眼珠子發綠。
“這些人真是太過份了,欺人太甚!”顧洪江說到。
“不理他們,一會人到齊我把話一說,看他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唉,這些人富不起來,真是活該啊,活該!”顧洪江氣得直跺腳。
不到半個來小時,大隊部外頭就擠滿了人,顧憂掃了一眼,嗬,這村裏頭的人幾乎全都來齊了。
顧洪江和顧憂倆從大隊部裏出來,上回來鬧事那幾個人就往跟前擠,
“顧憂,你說說咋辦吧,就是叫你種草藥鬧的村裏頭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得給個說法!還想叫俺們把分的紅利退回去,沒都沒有!”
叫的最響的是顧誌勇,別看他名字起得不賴,可在村裏那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的主,三十五六了連個媳婦都沒說上,家裏窮的得用瓦蓋著腚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