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人靜默了幾秒鍾,包淑芹說話了,
“學醫本來就是要靠一部分天份的,顧大夫年輕有為,自然是有她的長處,不然也不會被良秀市的科研院看中。我看大家也就別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了!咱們就從最年長的開始吧,大家暢所欲言。“
十個人中最年長的大夫名叫袁恒誌,他頭發已經全白,估計最少也得六十歲以上,但麵色卻是很健康的紅色。
見大家夥全都看向了他,淡淡的笑了笑,說到,“研討會給我們的邀請信上記錄的,應該隻是一部分症狀,或者說,隻是一段時間的症狀,單看上麵所陳述的內容,我倒覺得像是某種寄生蟲。隻是不疼不癢還有自愈這一點又和寄生蟲類的病有所不同,更確切的還得要等明天見到病人之後才有結論。”
袁老說的跟顧憂心裏頭想的幾乎一樣,其它幾個人也都點了點頭,
“沒錯,我也覺得像是某種寄生蟲,早些年我曾經接診過一例病人,當時這個人的後背上長了一個碗大的腫塊,就診時,腫塊已經在後背生長半年之久。”周鬆接著說到,“當時我觸摸那個腫塊,整個腫塊很硬,但是按壓有坑,有點像普通的水腫,但不同於水鍾的是,腫塊處的皮膚並不紅腫。”
周鬆坐直了身子,眉頭微蹙,一邊回憶,一邊繼續說到,“一開始,我也是按照臃腫瘡毒配的藥來治療,但是治療了大約七天的時間,不僅沒消,更是有增大的趨勢,當時我就覺得很可能這種包不僅僅是瘡毒這麼簡單。”
“那後來呢?”袁恒誌問到。
“後來我跟病人商量過後,決定把這個包打開看一看!”周鬆說到這臉色一沉,大家夥也跟著緊張起來。
“當打開這個包的時候我真被裏麵的東西給嚇住了,那應該是我從醫以來見過的最惡心的東西了!”周鬆說到這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
“裏麵是什麼?”白雪一隻手半掩著口鼻,也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周鬆,等著他接著講下去,
周鬆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又長出了一口氣,才說到:“那裏麵是一種細如發絲灰白色的線蟲。”
“線蟲?”大家都驚歎一聲。
“沒錯,就是一種線蟲,那個包裏全是那種蟲子,數不清的蟲子像毛線球一樣的纏在一起。”周鬆說到。
白雪捂著嘴,瞪著眼睛,但眼中卻沒有驚恐顧憂倒是從她的大眼睛裏看到一絲的興奮。
“後來呢?怎麼處理的?”許峰問到。
“我把裏麵的蟲子弄出來,想清理一下傷口再給他把瘡口縫合,但清理完那一包蟲子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蟲子全部娶出來之後,下麵的肉竟然一點血都沒有出。而且露出的肉發白,這一點很奇怪,我仔細觀察過之後才發現,下麵是密密麻麻一層幼蟲和蟲卵。”
“這種應該是一種叫做胡絲線蟲的蟲子,這種蟲子在我國也隻有雲南那邊才有,這個人一定是去過雲南那邊才會感染到這種蟲子吧!”一直沒說話的胡鵬池說到。
周鬆斜眼瞄了胡鵬池一眼,點了點頭,“沒錯,這個人感染的確實是胡絲線蟲,而且他幼年就是在雲南邊區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