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赤腳見大夥都在犯愁,皺著眉頭說到,“其實吧,這事怪俺,那天俺跟周鬆一塊上山撒種,他就問俺他到年底能有多少收成,俺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實話實說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一下子又搞那麼多種子來。”
“這事,誰都不怪,人家周鬆來村裏包這麼些個山頭,又沒啥經驗,出點差子也是正常,師父好心告訴他該怎麼補種這也沒錯,隻是咱們這兩方的事趕在一塊了,主要就還是個人手的問題。”顧憂說到。
“那不行咱們就從鄰村喊些個人?”顧洪江說。
“要從鄰村喊人倒也中,也肯定有來的,但人家總不能天天來回跑吧,這來回也是好幾裏的山路呢!”顧憂說。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嘛,明個俺就上旁邊村子裏招人去!”顧洪江說。
“叔,還是叫我哥去吧,你走開,萬一出點啥差子不好交代,人家包山的不在,你這就得盯緊點,這是第一個來咱們村包山的人,咱們也得精心點。”顧憂說。
顧洪江瞅瞅顧連喜,“中,那這事就交給連喜,俺就不信了還招不上十來個人?”
事到如今,顧憂急也沒有辦法,晚上看著熟睡的榮家,顧憂越琢磨越覺得這事蹊蹺,周鬆好歹也是個學醫的人,聽宋簡書說,這人還是他們當地挺有名氣的一個大夫。
這樣一個人如果種草藥的話,會不知道要種哪些?這次回來,顧憂特意的去看過他之前的那批藥種,全都是很適合當地的草藥,選的這些草藥不比顧憂選的差。
可他獨獨就沒有選一年竹的草種難道真就是個巧合嗎?
再者,顧憂定的工錢比他稍稍多了那麼一塊錢,這回倒好他一下子漲了兩塊,雖然說他這麼作看似是為了顧洪江對大家有交待,可顧憂他們著實是碰了個軟釘子。
難受卻又沒法吱聲,顧憂越想心裏越是疑惑可她又實在是想不通,周鬆這麼一個跟她八杆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麼理由跟她對著幹。
一直想得顧憂腦瓜子仁都疼,她才甩了甩腦袋,讓自個冷靜下來,也或許就是自個想太多了,自從經曆了林亦青的事之後,顧憂就覺得自個多疑起來,這可不是個什麼好習慣。
“憂,睡下了嗎?”
顧憂剛鑽到被窩裏躺下就聽到顧連喜在外頭喊了一聲。
“還沒呢!”顧憂應了一聲趕緊又坐了起來,這才想起來有人給顧連喜說親的事,她這個當妹妹的回來竟然把這事都給忘了真是不應該。
想到這裏顧憂趕緊趿上鞋子上了堂屋,就見顧連喜坐在凳子上歎氣,
“憂,你說這要是沒有人幫咱們種草藥可咋辦?那不是把洪江叔和寶山叔都給坑了嘛。”
“哥,別尋思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這邊也想想辦法,不行咱們上鎮上雇人去。一天五塊錢上鎮上也能雇得來人。”
這話倒也不假,顧連喜歎了一口氣,心裏總算是稍稍有了點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