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鬆和孫赤腳兩人聊得很是開心,後頭的人也不懂得什麼醫術,卻也叉不上什麼話,但村裏人可都知道孫赤腳的徒弟顧憂,那治病的手法卻是很不一般。
“哎對了,我聽村長說,顧憂是您的徒弟,這個小丫頭可是有兩下子啊!”
走了不遠周鬆又說到。
一提起顧憂,孫赤腳的臉上全是驕傲的神情,他孫赤腳無兒無女,卻獨獨收了這樣一個有出息的徒弟,那不驕傲才怪,
“顧憂這丫頭,從小受苦,爹死的早,家裏條件又不好,娘又重男輕女的厲害,書也沒念多少,但這丫頭就是肯學,俺給她一本經方大全,她能整本都背下來,試問這學醫的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呢?別說別人了,就俺這學了一輩子醫的人了,也不能說把整本的經方大全背下來不是?”
周鬆點點頭,“這麼說倒真是這丫頭用功了,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科研院的院長,可她為啥就不在科研院幹了呢?”
孫赤腳眉頭微蹙,這周鬆似是對顧憂的事很感興趣,“這俺就不知道了,這孩子出去跟著張景同也學了一段時間,或者當時也是受了張景同的器重,不過必竟年紀太輕,為人處事不夠老道,得罪些人什麼的還是難免的。”
周鬆點點頭,“也是,我跟以前顧憂的上司宋簡書是同學,經常聽他和他兒子提到顧憂,他們對顧憂的評價都很高啊,這回我種草藥也是宋簡書引著我來這裏,我這也是第一回種,聽說顧憂在這裏試過,我這心裏才有些底。”
“是啊,顧憂這孩子有些想法,你也看到了俺們這村比著周圍的村子要窮不少,顧憂這孩子就想著能有啥法子讓村裏的人都賺上錢,俺們村山多地少,要是占用耕地的事那肯定不太現實,這孩子就在這山上琢磨,她也是膽夠大的,愣是包了個山頭種上了。”
“哦,這丫頭還挺有魄力嘛,不過我聽村長說顧憂去年包的那山頭叫野豬林,那山上還真有野豬是咋的?”周鬆問。
“可不,說到這俺就來氣!”孫赤腳長出了口氣,“去年來個姓毛的村長,一個山頭包給俺們要了一千塊錢不說,還把村裏最危險的一個山頭給了俺們,那山頭上不僅有野豬,還有毒蛇,顧憂那孩子種草藥的時候差點就叫野豬給拱了。”
“真的!”周鬆聽得一驚。
“可不真的嘛,去年俺可跟著上山了,前頭野豬,後頭毒蛇,別提多險了!”身後一個村民說到。
“那,那咱們這山上不會也有野豬和毒蛇吧?”周鬆一下子緊張起來。
“不用怕,這些個山頭平日裏都有村民上來,而且山坡平緩地形也不那麼複雜,這裏野兔,野雞是有的,旁的還真沒怎麼聽說,蛇估計也有,但沒有野豬林那塊多。”顧連喜說。
“不怕,俺這上山東西都備齊的!”孫赤腳拍了拍腰間一個布包,那裏頭是他一早就準備好的雄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