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神手這皺起的眉頭一個晚上都沒解開,就連睡覺睡到半夜,做夢都在琢磨這事,大半夜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說老頭子,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啥呢?”睡在旁邊的老伴愣是叫程神手給折騰醒了。
程神手長歎一口氣,“還能折騰啥,我這半輩子的名聲怕是要毀在一個小丫頭手裏了。”
一聽這話程神手的老伴也驚得從炕上坐了起來,天還挺冷,她拿過程神手的棉衣給他披上,自己也把棉襖拽過來包住上身,
“你說啥?什麼小丫頭?”
“就是永和巷以前那個棺材鋪,現在開了家醫館,大夫是個二十左右歲的小丫頭,她竟然要給錢老太太的兒子瞧病,那都快死的人了,她還說能瞧得好!”
程神手的老伴也皺起了眉頭,今天她上街也聽不少人在說這個事了,“那你覺得她真能給瞧好嘍?”
程神手搖了搖頭,“這哪知道,按理說,她這麼個年紀不可能有這麼高的醫術,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不過我今天可也聽人說了,錢老太太頭兩天都在四處打聽他兒子要是死了要怎麼弄回家呢,據說都開始準備棺材了,說不定哪天她兒子就蹬腿了,人家這新來的大夫想渾個名聲,我看你就是瞎緊張!”
程神手的老伴把身上的棉襖往邊上一丟,鑽進了被窩,
“趕緊睡吧,別瞎尋思了!我就不信還能把個快死的人給治好的!”
程神手眨巴眨巴眼,歎了口氣,也躺回被窩裏。
一晃就是十天之後,顧憂去錢老太太家複診,這十來天,錢老太太一直是按著顧憂交待的,藥煎三遍,將三回得的藥摻在一塊再倒回鍋裏重新煎。
一直到隻剩下一碗的藥量,每天這一晚分三份,早中晚,中腹喂給她兒子喝下。
將近半個月,錢老太太果然看出自個兒子的臉色漸漸好了,本來眼瞅著也就個把星期命的人了,現在倒越發的有生氣了。
“怎麼樣顧大夫,我全是按您說的方法做的!”錢老太太看著顧憂把好了脈趕緊問到。
“不錯,身體好了不好,不過還不到施針的標準,咱們別心急,我回去再調調方子,再服半個月的藥!”顧憂說。
“大夫……謝……謝……”錢老太的兒子聲音極微的說了四個字,但兩人都聽得很真切,
錢老太一聽這淚花就湧了起來,她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聽到過兒子的聲音了,顧憂也聽到心中也是驚喜,看來這錢老太太的兒子求生欲很強,自己也憋著一股子勁兒要好起來。
回到藥鋪裏顧憂趕緊配了些藥,煉了十五枚沒有藥靈的強體丹,這強體丹裏有人丹,黃精,黃芪,等幾種草藥,全是補氣益體的,放在這煉丹爐裏一煉,藥性就平緩了許多。
雖然沒有藥靈,但給錢老太太的兒子服用卻是再合適不過了,本來現在程神手幾個附近的大夫就眼巴巴的盯著,要是好得太快,反倒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