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瞅著顧憂眼神中那股子希望又燃了起來,“真的,你師父真是專治癱子的?”
“真的大娘,我學的也是這手!”顧憂說到。
老太太稍稍琢磨,一拍大腿,“中,我就再試一回,走跟我上家去。”
顧憂嘴角一勾,拎了診桌上的藥箱,跟顧連喜吱了一聲,跟著大娘出了門。
大娘家就住在顧憂鋪子後頭隔條街的一個胡同裏,進了門是個小院,比顧憂鋪子裏的院子小了將近一半,屋子也挺小,靠著牆立著個大掃帚。牆邊還放著幾個破筐。
“家裏地方小,別介意!”老太太說到。
“不會的大娘!”
顧憂跟著老太太走到一個屋門口,老太太還沒開門先停了下來,
“姑娘,我這兒子癱的時間長了,屋裏也不是個味,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大娘,我是大夫,啥樣的病人都見過,不怕的!”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推開了門,門一開,一股子刺鼻的臭臊氣就撲了過來,老太太抬腿進了屋。
這個屋子也就四五平方的樣子,除了一個炕隻能放得下一張桌子,顧憂和老太太一進屋這屋裏基本就滿了。
屋子倒是衝陽,房間裏陽光也好,不是特別的暖和,倒也不怎麼冷,顧憂看了看炕上躺著的男人,十年臥床的日子已經把一個男人折磨的沒有了人樣。
這樣子讓顧憂一下就想起來當初宋簡書拜托她去看的那個年輕人,兩人的情況差不多,全身的肌肉都已經萎縮,骨瘦如柴。
聽到動靜,男人睜開了眼睛,似乎轉一下眼珠都要用去他很大的力氣,得有好幾秒鍾男人才把眼珠轉了過來,嘴張了張卻沒有聲音。
“兒啊,這是街上的大夫,說想來瞧瞧你!”
男人眼裏沒一絲驚喜,卻閃過一絲憂傷,艱難的又把眼珠轉了回去。
既然大娘都說顧憂是個大夫,她直接就到了炕邊,把男人的手拿出來搭了上去。
一把這脈顧憂心頭倒是一喜,這人的脈相比起當初那個男孩的脈相倒是好了不少,一個想活,一個想死,這可能就是根本的區別。
又細細的看了看這人的腿和手顧憂心裏就有了數,起身衝身後的大娘勾著嘴角一笑,說到,
“大娘您兒子還有得救!”
這話一出大娘眼神都變了,“丫頭你再說一遍!”
“大娘,我說您兒子還有得救,他這病啊能治得好。”顧憂指了指門,“具體要怎麼治,咱們去外邊說。”
“哎,好,走,上外頭說去!”大娘拉著顧憂就出了屋,“丫頭你跟我說實話,他真的還有得救?”
顧憂堅定的點點頭,“大娘,我保證,他還有得救,隻是他癱的時間久了,要想恢複到重前那樣怎麼也得個半年時間。”
“半年時間就能恢複成個好人?你沒騙我?”大娘眼中的湧動著濃濃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