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聽完兩人的話,沉思片刻,要錢不是問題,她就疤瘌眼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別說是要錢了,就是要她的命她也肯給,隻要能把病治好。
可是一想她當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罵了那個大夫,這臉上就有點掛不住。
“媽,要不咱們這會就去吧,這會人少,要是等天亮人多的時候,那大夫更不會要咱們的錢了!”
母老虎瞅了瞅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琢磨著也對,就趁著天黑沒什麼人的時候,她臉上也掛得處,背著人那個大夫恐怕也能饒他們一馬,最多以後讓疤瘌眼遠走高飛再不回那片地方,就完了。
說辦就辦,半個小時後,母老虎帶著疤瘌眼和胡老三就到了顧憂的藥鋪門外。
母老虎上前敲了敲門,“吳大夫在家,我這有個病人。”
顧憂剛剛練完了針,準備出去轉轉,五個人她已經找到了四個,還差的那個肯定也是這一片的錯不了。
聽到敲門聲,趕緊戴上了口罩,趕緊應了一嘴,“來了!”
門一開,顧憂就是一愣,來的竟然是母老虎,雖然拿準了她指定得回來,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再側眼一瞅,一眼就看到了縮在後麵的胡老三,顧憂心髒當時就跟漏跳了一拍似的。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回她要找的人總算是齊了。
見顧憂眼中冷若冰霜,母老虎硬擠出個笑容來,“吳大夫,那天是我有眼無珠,沒看出來是神醫在世,我兒子這病你還得費費心,給想個辦法啊,他才二十來歲,就這麼走了,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心就跟刀割一樣啊!”
母老虎說的情深意切,抬手在眼角上抹了抹,時不時的瞅一眼顧憂的眼睛。
“都說了這病我看不了,看不了的病我要是接了,那就是砸自個的招牌!”顧憂聲音冷冽的說。
“您可是神醫,神醫哪還能有瞧不了的病,你出個價,隻要您能治得好我兒子,你要多少錢都行,中不,隻要你開個價!”母老虎伸手拉住了顧憂的手。
“哼!”顧憂冷笑一聲,“你覺得一條人命值多少錢?”
母老虎被問的一愣,人命哪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那你覺得你兒子的命值多少錢?”顧憂又問了一句。
“大夫,大夫你說笑了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我這錢都帶來了,雖然買不了一條命,但我是真心來求您的,你發發慈悲,救我兒子一命,以後讓我給您當年做馬的也中!”
“哼!”顧憂哼一聲,母老虎說的真切,可到現在連個跪都不肯下,就知道她並非真心,隻要疤瘌眼的病一治好,變臉也是分分鍾的事,這種人顧憂在科研院裏可是見多了。
“對不起,這病我真的治不了!”顧憂說著就要關門,母老虎卻用身子死死的把門頂住。
“吳大夫,您看這樣行不行,我要求也不高,如果我兒子的病真的治不好,您把他的癱病治好行嗎?好歹也讓他能走能跳,就算時日不多了,也能走走到處去看看。”母老虎緊緊的擠在門縫裏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