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你說要啥樣的吧!”
從皮料廠出來,賀朋鋼又去了膠皮廠,輔料廠和五金件廠,都是結清了上次的貨款,又還了些錢,再賒了些個材料。
一圈轉下來,賀朋鋼手裏隻剩下六千來塊,這筆錢還得往車間裏添點東西。
一直忙到下午快五點的時候,賀朋鋼一看顧憂快要下班了,趕緊把手頭的事全都放下,往顧憂那邊趕去。
路上賀朋鋼急的要命,他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買個自行車,這樣天天他也能快著些。
可趕到科研院門口的時候,還是聽左衛國說顧憂出去了,不過是跟老方一塊出去的。
賀朋鋼隻好在門衛室裏等著顧憂。
等顧憂和老方回來,天都已經快黑了。
從車上一下來,顧憂就看到了賀朋鋼,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很淡,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熱絡。
“憂!”賀朋鋼拐著過來叫了她一聲。
顧憂隻是淡淡一笑,“你一直在這等啊!”
賀朋鋼點點頭,“俺不說一下班就來接你嘛!”
顧憂點點頭,“走吧咱倆上食堂吃點飯吧!”
這時間食堂裏已經沒了什麼人,顧憂好歹打來了兩份飯,兩人麵對麵的坐著卻沒人動筷子。
沉默片刻,顧憂先拿起了筷子,“吃吧,有什麼話吃飽了再說。”
兩人默默的吃著飯,顧憂吃的不緊不慢的,直到食堂裏就剩了他們兩個,顧憂也放下了筷子,
“朋鋼,你以後不用來接我了,我想了還是搬回宿舍住。”
賀朋鋼直起身來看著顧憂,“行,搬回來,至少還安全點。”
“還有,這段時間就不要總來找我了,我想多看看醫書,看能不能把臉上的疤袪了。”
賀朋鋼看著顧憂,她一雙眼盯在桌麵上,目光很平淡,似乎說的是別人臉上的疤一樣。
“好……不過也不用強求,俺不在意這些。”
兩人又沉默了片刻,賀朋鋼拄著拐站了起來,
“那你就早點回宿舍,俺也回了。”
顧憂點了點頭,依舊坐在那裏,賀朋鋼輕歎了口氣,拐著走了。
才不過半天不見,顧憂的性子就冷了許多,賀朋鋼想不出原因,隻覺得她是在為臉上的傷難過。
回到宿舍,顧憂翻開了孫赤腳給她的那本針灸書,最後一頁有一個秘法,這方法不是救人的,卻是殺人的,而且可以殺人於無形。
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很難的針法,隻要是把人體穴位了解透徹的人,估計能知道哪些個穴位紮下去,這人會當場斃命的。
隻是孫赤腳這最後一針卻不是紮在穴位上,而是一個相當不起眼的地方,在人耳朵後麵耳垂下住後約半公分的地方。
針刺入兩公分後,中針的人在十天內就會暴斃。
不得不說這針法太巧妙,十天的時間,當初紮的針眼都愈合了,就算是人死了警方那邊也根本查不出東西。
顧憂細細的看了遍施針的要領和方法以,緩緩的閉上眼,打她從醫以來,她從未生過害人的心,但是現在她卻恨不能馬上就要那幾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