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鞋廠搬到臥良村不是不行,隻是賀朋鋼現在哪有那個能力,再說臥良村的村民有多難治他心裏可是知道的。
他還真沒有信心,能當好村長。
“連喜哥,俺看還是算了,俺現在剛接了個鞋廠背著一屁股債,還有幾十個工人等著發工資,俺先把那邊弄好再說吧。”
“哥,顧蓮這邊就得靠你了,一會老方回來俺和朋鋼得回城,等顧蓮情況穩定些,俺看能不能把她轉到市裏去,這樣俺也能給你搭把手。”
“中,這裏你放心!”
顧蓮從手術室出來就一直睡著,顧憂又去看了眼那孩子,孩子也睡著,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
但縱使這樣,已經能看出楊建偉的影子。
“憂,顧蓮這孩子是不是楊建偉那畜牲的!”顧連喜站在一旁問到。
“你看孩子長得像誰?”顧憂問到。
顧連喜眉頭一皺,“俺看就像楊建偉,那小子不知道做了啥缺德事,把蓮子逼瘋的。”
顧憂歎了口氣,看了眼其他兩個床上睡著的產女,拉著顧連喜出了病房,
“哥,在顧蓮麵前少提楊建偉,她這會已經不瘋了許心裏都明白的。她不想說你就別問。”
病床上的顧蓮其實早就醒了,顧憂和顧連喜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眼淚順著她閉著的眼睛就淌了下來。
這個孩子確實是楊建偉的沒有錯,當初發生的所有事她早就想起來了,這個孩子算是命大,如果她不是瘋了,這個孩子也是生不下來的。
快淩晨的時候老方的車子回來了,顧憂和賀朋鋼,張誌宏三人又往市裏趕。
先把張誌宏和賀朋鋼送回洪泰,顧憂才回到科研院,離著上班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顧憂倒到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陣電話鈴聲把顧憂從睡夢中驚醒,睜眼一看已經九點多了。
還以為又是有出診的,接起來一聽竟然是胡隊打來的。
胡隊說就在剛才毛岸民來自首了,隻承認了買除草劑禍害顧憂草藥的事,對王大梅中毒的事裝做一無所知。
這咱避重就輕的把戲胡隊見得多了,他準備下午再審毛岸民兩次。
毛岸民突然自首倒讓顧憂覺得有些意外,他既然跑了就是不想承擔法律的責任,這麼突然的自首倒像是個陰謀。
林亦青從離開科研院消失的無影無蹤,顧憂並不覺得他就能咽得下丟掉副院長一職的這口氣。
剛放下電話,周采文就來了,她已經是第三次來敲顧憂的門了,
“聽左叔說你夜裏出去了,幹啥去了?”周采文一進門就問。
“俺表妹昨晚生了,難產,俺就趕回去了!”顧憂一邊洗漱一邊說到。
“聽人說昨天有個男的來找你了,是不是賀朋鋼!”
科研院是個沒有秘密的地方,任何事一旦有一個人看到全院的人馬上就會知道。
“嗯,是他,來找俺一起吃飯。”顧憂說。
“這麼說你們兩個已經冰釋前嫌,或者說關係又更近一步了?”周采文一臉的八卦。
顧憂用毛巾擦了擦臉上水,抿嘴一笑,
“先別問這些了,俺表妹這會在鎮上的醫院,就俺哥一個人照顧,俺想跟單位申請一套臨時住房,把俺表妹弄來,你看合不合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