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科研院已經是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了,顧憂去接診室轉了一圈,翻了翻接診的病例。
自打上一次謠言事件之後,鄧紹元倒是收斂了很多,在用藥上也保守了不少,但這樣一個心機沉重的人,顧憂還是不想把他再留在院裏。
快下班的時候,宋簡書打來了電話,問了問那個小夥子的情況,顧憂如實說了。
宋簡書聽後歎了口氣,
“這孩子也是命苦,盡力而為吧。”
這種心病能不能治得好,還得看病人的救生意誌,如果他本就救生意誌薄弱,就算是神醫下凡也難以回天。
“宿主,可知醫人醫心嗎?”靈芝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這話顧憂以前聽靈芝說過,到達係統醫術的最高境界就是醫人醫心,可是這個醫心顧憂還是不懂。
“用藥去醫治一個人的心,如果他是個壞人能把他的心變成好人嗎?”顧憂問到。
靈芝咯咯笑了兩聲,“如果到了那個境界自然是能的,宿主還要多努力哦。”
顧憂歎了口氣,這段時間她一個白梅似雪就才練到第七針,想到到達醫人醫心的境界又談何容易。
看看下班的時間也快到了,想到賀朋鋼和張誌宏一會就會來接她下班,心裏倒有些美滋滋的。
正準備回宿舍去換身衣服,洗把臉,宋浩言敲門進來了,
“顧憂,今天晚上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顧憂當時就是一愣,從上次她拒絕了宋浩言之後,他沉靜了有一段日子了,兩人在院裏見到麵也隻是禮貌的點點頭,今天這是怎麼了?
“對不起啊,俺今天約了朋友!”
宋浩言滿眼的失望,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
顧憂看著宋浩言落寞的背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確實很好,但是她們兩個始終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宋浩言從小家境優越,他永遠理解不了顧憂曾經經曆過的苦難,可是這些賀朋鋼都能理解,還能小心的嗬護著她的尊嚴。
鈴鈴鈴,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顧憂拿起一聽,是門衛室打來的,說是有人找她。
探頭往窗外一望,等在大門口的正是賀朋鋼。
顧憂整了整衣服,用手把頭發仔細的攏了攏,這才歡脫的像隻小鳥奔下了樓。
“朋鋼……”
顧憂臉蛋紅紅的站到了賀朋鋼的身前,左右看看卻不見張誌宏,
“張誌宏呢?”
賀朋鋼咧嘴一笑,伸手牽住了顧憂的手,
“他說他有事,沒來!”
兩人手牽著手往外走,顧憂罵張誌宏這個人不靠譜,其實她的心裏明白的很,這是張誌宏在給她和賀朋鋼創造相處的機會。
賀朋鋼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少,人太木,如果不是被顧憂找上門去,恐怕他還不知道要躲多久。
宋浩言站在科研樓二樓的走廊上,看著顧憂跟著賀朋鋼走了。
此時的顧憂快樂的像個小女生,可能那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宋浩言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顧憂。
他希望她能快樂,可是他的心卻好痛,今天是他二十一歲的生日,卻注定要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