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事下來,顧憂對鄧紹元的醫術已經一點都不能放心,
“對了,把這段時間以來,鄧紹元在接診室接診的醫案都給俺拿過來,俺要看看!”
周采文也知道鄧紹元看病有多不靠譜,馬上去把醫案一骨腦的都拿了過來。
顧憂一直看到深夜,確認這些醫案沒有問題才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老方的車就到了,顧憂和習紅衛上了車就往老太太住的地方趕去。
“顧院長,病人的病例你看了吧,你覺得她得的是什麼病?”習紅衛坐在車上問到。
顧憂搖了搖頭,“俺也沒看出來,不太好說。”
習紅衛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從學校畢業出來這麼多年,還是在學校的時候接觸了些病人,在科研院裏待的我都覺得這輩子學的東西都派不上用場了。沒想到還有能撿起來的一天。”
“學了的東西是自個的,到什麼時候都是一筆財富!就算院裏用不到,出了科研院到處都能用得到,隻是看自己想不想用了!”
習紅衛眨了眨眼,他以前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完全把自己困到了科研院裏。
卻從沒想過,出了科研院,還有那麼大的一片天地,如果他想給人診病,有人的地方就有病人,還有很多病人根本瞧不起病。
顧憂這麼一說他馬上就明白了,身處在什麼地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習紅衛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此刻卻深深的被顧憂的一席話打動了,這個小丫頭真是不簡單。
無論從哪方麵說她都非常有資格做科研院的院長。
十多分鍾後車子停在了一樓家屬樓前,是市機械廠的家屬樓,
機械廠可以說是良秀市的支柱企業,廠裏職工的福利和待遇都是全市數一數二的,要不然一般的人家還真沒有能力三番四次的看這種不著邊的病。
按著病例上的地址,顧憂和習紅衛一路上了樓,老太太名叫唐淑珍,住在三樓,等顧憂他們敲開了門,才知道家老太太還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家。
來開門的應該唐淑針的丈夫,一看就是個有領導氣派的人,這人顯然是請了假專程在家中等待顧憂他們來的。
顧憂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頭發梳得整齊油亮,紅光滿麵,穿件灰藍色的短袖襯衫,深色長褲,腳上一雙皮鞋鋥亮鋥亮的。
“我們是科研院的,這位是我們顧院長,特意過來給大姨複診的。”習紅衛說。
老頭笑眯眯的打量了顧憂一翻,笑眯眯的把兩人迎進屋,
“哎呀,沒想到啊,科研院的院長竟然這麼年輕。”
顧憂抿嘴一笑,這樣的話她可真是聽的太多了,
“大姨起了嗎?方便俺給她把把脈不?”
老頭一聽顧憂的口音就是一愣,
“喲,聽顧院長這口音像是附近村子的!”
顧憂點點頭,“俺是臥良村人,出來年頭不長,口音也沒改過來。”
老頭點點頭,“口音聽著跟洪泰鞋廠的廠長倒是很像啊,那小夥子跟顧院長一樣一看就是踏實肯幹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