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奇突然嘴角一勾,笑了起來,
“這小子還真就跟當年的我一樣,一樣虎!不過年輕人嘛,受點挫折也是好的,也正好長長經驗。”
“可是估計很快那些債主聽說廠子換了廠長,就要去討債了,還有那些工人,估計也會鬧著要錢!”
陳天奇擺了擺手,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
“一個人能承受多大的壓力就能成就多大的事業,他自己沒考察清楚就草草承包了工廠,就得承擔起因此帶來的後果。”
說完陳天奇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邊快要西沉的太陽,
“我陳天奇的兒子,這點困難就縮了的話,那就活該一輩子在農村種地!”
鄭重傑看了看陳天奇的背影歎了口氣,陳天奇對自個狠,沒想到對自個的兒子也是這麼狠,他跟了陳天奇這麼多年,他是什麼脾氣鄭重傑最了解不過了。
看來賀朋鋼這會還真是要受個大考驗了!
忙了一整天的顧憂剛剛跟周采文去洗了澡回到宿舍,她準備再練一會針法就趕緊睡覺,這幾天又是考核又是弄接診室的事,也是把她累壞了。
剛剛坐在床上調出係統的練習界麵,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從林亦青的事結束之後這個電話已經很久沒有響過了。
顧憂想著會不會是出診的事,趕緊過去接了起來,
“顧院長,您還沒休息吧,門外有一家子人非要吵著要進來,說是他們家的人讓咱們給治壞了!”
顧憂心裏咯噔一下,要說治壞了誰,顧憂一下就想起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大姐了,可是怎麼會治壞呢?
電話那頭顧憂聽得到一陣吵鬧的聲音,喊打喊殺的,看那樣子對方情緒特別的激動。
“先讓他們進來,去接診室等俺,俺這就來!'
顧憂顧不上細想趕緊換了衣服,走到門口,想起些什麼,又給老方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把範之章和鄧紹元接到院裏來。
範之章就住在以前張景同住的那棟家屬樓裏,鄧紹元據說家裏條件不錯,似乎是住在東邊的哪個大院裏。
打完電話,顧憂就向科研樓跑去,她急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她這回真的出錯了不成。
“宿主別慌,靈芝也在一邊看著呢,宿主的診斷絕對不會出錯。”
有了靈芝的安慰,顧憂心裏稍稍鎮定了下來,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一邊相著顧憂已經進了科研院,一進大門正碰上一個女的推搡著左衛國,兩人一邊拉扯,那女的一邊哭,
“你們別想跑,你看看你們把我媽都治成什麼樣了,這人怕是活不成了……”
這女人十七八的年紀,跟顧憂差不了幾歲,紮著兩條又粗又黑的麻花辮子,粗布的格子襯衫,淺灰色褲子,一看就個普通人家的丫頭。
這會這丫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扯著左衛國就是不撒手。
左衛國四十好幾的人了讓個小丫頭扯著,打也不行,罵也不行,為難的五官都抽抽到了一塊,一看到顧憂進來,就跟看見救星似的,
“顧院長,你可來了,病人已經在接診室裏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