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大姐的脈相也是奇怪,這脈滑得就跟點了油似的,用力壓下去的時候基本感覺不到洪脈。
但手一旦鬆開,那感覺就像是蚯蚓在裏麵蠕動一樣,一拱一拱的,也是探不出虛實。
無虛無實脈相浮滑,顧憂心中突然靈光一閃,有了點底。
再翻開大姐的眼皮子一看,眼皮上方和眼珠裏都布滿了細細的紅血絲,而且這大姐的白眼珠也是黃的嚇人,就跟染了黃色素似的。
“大姐,把舌頭伸出來俺看一眼!”
這大姐似是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似的,費了好半天勁兒才把嘴張開,這嘴一張開,一股子臭氣撲鼻而來,
這種臭味還不同於一般的口臭,帶著一股子濃重的酸氣,要不是顧憂及時的屏住呼吸,好懸就被這氣味頂的吐了出來。
再看她的舌苔,滑膩無比,就連口中的唾液都打著絲,不僅如此,顧憂還發現這大姐口腔內壁上也有很多細細的紅血絲。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有了判斷?”靈芝咯咯的笑著。
確實,看完這些顧憂的心中就已經有了判斷,但看鄧紹元還在沉思,也就沒先出聲。
“小姑娘,你是這裏的學徒吧,能不能讓你師父給我瞧瞧啊!”
顧憂看這大姐的目光一直看著她身後的範之章,這屋裏一共三個人,她年齡最小,原來這大姐是把她和鄧紹元全當成學徒了。
範之章緩緩走上前來,麵帶難色,
“同誌,其實她是我們的院長,是我們這醫術最高的人了!”
女人聽了眼中有些迷茫還有些失望,她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歲的女孩會是什麼醫者高手。
倒是鄧紹元聽到範之章說這話時,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
“大夫,是不是我的病已經沒得救了,沒事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算是死了,也比現在活受罪強!”
範之章一時語塞,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瞧出什麼端倪來,這女人的病症實在奇怪,他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哪是,大姐,你這病當然有治,師父,你就動動手嘛!”
顧憂一扭頭衝範之章使了個眼色,這一聲師父叫的範之章是麵紅耳赤。
這一切全被鄧紹元看在眼裏,他若無其事的在一邊坐下對於這個女人的病,他也有了一些推斷,卻是不知道顧憂最終的推斷會是什麼,
不過看顧憂的樣子似乎也是已經胸有成竹。
範之章給女人診過脈後,顧憂讓女人先躺在診床,上休息,她和範之章走到一邊。
“鄧副院長,你怎麼看?”顧憂壓低了聲音問到。
鄧紹元笑笑,“還是顧院長先說吧!”
顧憂眨了眨眼睛,再次回到女人向邊,輕聲問到,
“大姐,你最早發病前是做什麼工作呢?”
女人痛苦的閉著眼睛,張了張蒼白的嘴唇,
\"我家裏的養魚的,我也就幫著喂喂魚,賣賣魚啥的。”
顧憂點點頭,“那你發病前有什麼最愛吃的東西嗎?”
女人皺了皺眉頭,似是沒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