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隊眯了眯眼睛,就看著顧守糧的汗從兩頰不長的頭發茬子裏淌了下來,
“說說吧,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胡隊這一說,顧守糧差點從凳子上歪下來,張誌宏眼疾手快拽著他的後脖領子就給人撈了起來,
“趕緊說吧,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麼都查不出來。”張誌宏說到。
顧守糧腦袋上的汗就跟淋了雨一樣劈裏啪啦直個勁兒的往下掉。
“你個死老頭子,你到底幹啥壞事了倒是說啊!”畢紅英也反應過味來了,撲過來就搡了顧守糧一把。
“說吧,顧憂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胡隊低覺的聲音像是有無限的壓力一樣,顧守糧一聽直接就打了個冷顫。
畢紅英還不知道昨天在山上發生的事,這會一聽顧憂的名字,也是一愣,種子的事她就把顧連喜給得罪了,這要是再把顧憂也得罪了,這以後在村裏頭的日子也算是可想而知了,要是再有個病有個災的,估計孫赤腳也不能給他們瞧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倒是說啊!”畢紅英恨鐵不成鋼的推了顧守糧一把。
顧守糧不說話倒是嗚嗚的哭了起來,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萬一他說出來,不論是得罪了哪一方,他以後的日子都別想好過。
“我看你是不打算老實交待了!這樣吧,跟我們回去好好想想,我們現在懷疑你蓄意謀殺,已經導致顧憂同誌受了重傷,今天我們就打算把顧憂同誌接回城裏大醫院去療養,醫藥費,你們先照一千塊準備著吧!”
一千塊!顧守糧直接從凳子上張了下去,癱到了地上,他活了半輩子,連一千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一下子就讓他準備一千塊錢,就算把他賣了他也拿不出來啊。
“這一千塊聽著是多,可是顧憂同誌再在是科研院的院長,以她的待遇這已經算是少的了。走吧!”胡隊直接從身上掏出鋥亮的手銬在顧守糧的眼前晃了晃。
畢紅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千塊錢她就已經嚇傻了,手銬一拿出來,畢紅英隻覺得自個的魂都飛走了。
“俺,俺真不是故意的!”顧守糧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他知道他就算是真的坐了牢,真的要賠錢,他也不能說啊,他要是說了別說他了,就連他幾個兄弟,連帶著家裏頭能沾點親的人估計都得受連累。
胡隊眯了眯眼睛,一甩手哢哢把手銬還真就給顧守糧戴上了,
張誌宏一把將顧守糧拽了起來,
“走吧,回局裏好好想想去!”
胡隊把顧守糧塞進了車裏,並沒有馬上帶走,而是又去昨天上山的幾個人家都走訪了一遍,經過大家夥的回憶,顧守糧摔的那一下確實有點蹊蹺。
特別是當時對這事就起了疑心的顧洪濤,把顧守糧當時的反應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胡隊怎麼說也幹了十多年刑警了,根據顧守糧的樣子,他心裏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就算顧守糧一個字都不說,他也知道下一步要往哪查了。
兩人走訪的工夫,毛岸英瞅見了被關在車裏的顧守糧,上前敲了敲車窗,啥話都沒說,就是衝著顧守糧咧著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