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你說,你說!”
孫赤腳伸出一隻手來一通掰弄,“算算也得個七八年了,不過以前都是私下裏偷偷學,也不敢叫家裏人知道,也是年前迫於無奈才把孩子正式收到門下。”
田勝利一驚,這孫赤腳明擺著就是說謊啊,誰不知道顧憂是年前才開始跟他學醫的,他怎麼這手指頭一掰愣給多說了七八年。
不過一細細琢磨人家說的也備不住是真的,人家說的是偷偷學嘛,那到底是啥時候學的誰又能說得清。
林明誌點了點頭,打這顧憂當上科研院的院長之後,他私下裏也對她有些了解,這丫頭小小年紀醫術超群,雖然不是什麼科班出身的,但在進修班裏可是把那些個科班出身的人甩了一大截子,那全班第一的成績,科科都是滿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怪得啊,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高的醫學造詣,原來都已經學了七八年了!”
孫赤腳臉上帶著點得意,“這孩子肯用功,整本的經方大全都倒背如流,現在那些個大學裏出來的,誰敢說能把整本的經文大全背得下來?”
在坐的幾個人全都是一臉的震驚,經方大全,就算不是學醫的人也知道那是多厚的一本書,能把整本書都背下來,那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工夫。
“那她可跟你說過在山上種草藥的事?我們剛剛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咱們村這耕地確實不多,要是能在這山上種點草藥倒也是個好事!”林明誌看著孫赤腳。
“嗨,這都是孩子的一個戲言,哪能當得了真,上這山上種草藥,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別說這山上常有野豬毒蛇出沒,就說這山上種了草藥,怎麼管理,怎麼收割這都是事,不是想想那麼簡單的,現在就算是有種草藥的,人家也是種到自家的地裏,這山上種草藥,也就顧憂這孩子敢說。”
田勝利看孫赤腳一下把這種草藥的事全給推翻了,當時臉上就有點掛不住。
林明誌微蹙著眉頭,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這個孫赤腳,這人雖說一身土氣,但骨子裏卻有一股子桀驁不馴的氣質,這人一看就比田勝利要滑頭許多。
可這種草藥的事明明是件利民的好事,怎麼他卻回絕的這麼幹脆,當下林明誌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衝其它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站起身來,
“行,我們就是了解了解情況,這種草藥的事,我們再回去研究研究。”
看著林明誌一行人從孫赤腳家出來,外頭圍的人也都可始嘀咕起來,
“哎呀,這在山上種草藥啊,那到時候算誰的,誰都能上去采去,一家費事,百家得利,傻子才去幹呢!”
“可不是那山上野生的草藥也不少,可除了孫赤腳誰認識啊,而且俺知道,這草藥,可沒當年收的,都得種個好幾年,到時候錢投進去了收不收得回來還兩說呢。”
“就是,俺看這市裏的領導也是胡扯,俺就沒聽過在山上種草藥的。”
孫赤腳站在堂屋門口看著漸漸散去的人,眉頭漸漸聚了起來,剛剛那個林主任有意無意的打聽顧憂的事,不知道存的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