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宏歎了口氣,出了馮傑這馬子事後,陳天奇下了死命令,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其它人一概都不讓踏進三樓。
“現在顧憂被保護起來了,連我都見不到了。”
“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害死老師的,這個人是不是科研院的?”
張誌宏拍了拍他,“別瞎猜了,現在知道的越少,對你就越好。”
紀小山不傻多少也猜出幾分,他歎了口氣,“那我能做點什麼?”
“你好好在科研院待著,保護好自己!”
從張景同家回來,紀小山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科研院現在就剩了他一個一組的人,也隻有他一無所知,他心裏有一中深深的被拋棄的感覺,他甚至有些怨張景同,有些怨顧憂,為什麼就不能跟他透露,哪怕就那麼一點點也好。
“唉,你們聽說沒有,明天林院長會回來,估計是來接替院長職務的吧,這回林院長可算是熬出頭了,副的終於轉正了。”
“可不是,唉,那你說我們範主任是不是也該升職了?看看他們二組的人,一個個牛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咱們以後可得看著人家的鼻孔過日子嘍。”
“哎,咱們算啥呀,這回啊最慘的就是一組了,尤其是那個顧憂,她可是張景同的助手,這回日子肯定不好過了,說不定沒幾天就又被趕出去嘍!”
紀小山站在科研院的門口,把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這些話就跟針一樣,一根一根紮進了他的心裏,如果不是他忍著,真恨不能上去撕了這些嚼舌頭根子的人的嘴。
“小夥子,閑話哪裏都不少,有人的地方就有閑話,你聽了,就中了他的毒,這種時候,你應該把自己當做是個聾子!”
紀小山一抬頭就看見新來的看門大叔正略帶笑容的看著他,這大叔方臉理著利索的寸頭,兩鬢的頭發已經花白,額頭和眉間都是一條條深深的皺紋,兩條濃濃的眉毛像兩把大掃帚,一雙眼睛淡然而溫和。
身上的灰色粗布衣裳,看得出穿了很久,袖口磨破的地方,還細細的縫過,但這大叔身上卻有那麼股子勁兒,讓紀小山覺得安心。
“孩子,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別理那些閑言碎語,老天爺不瞎,誰好誰壞都看得清呢!”
簡簡單單幾句話,說得紀小山心情好了不少,他抿了抿嘴,衝大爺點了點頭,低著頭進了科研樓。
武警醫院裏,賀朋鋼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後,終於醒了。得知賀朋鋼醒了,陳天奇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父子倆第一次見麵,氣氛卻顯得有些尷尬。
雖然在二馮把自己劫走的時候,他聽到二馮說他是陳天奇的兒子,可是誰是陳天奇,陳天奇又是個怎樣的人,賀朋鋼根本就不知道。
就算後來被二馮不停的虐待,賀朋鋼一直以為,這是組織上為了這次任務的特殊安排,咬緊牙愣是一個字都不再說。
陳天奇衝進病房,看到賀朋鋼的那一刹,眼眶不由自主的發起熱來,賀朋鋼臉上的腫脹已經消了不少,眉宇間的那股子英氣讓陳天奇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