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傑抬眼看了看端坐在桌後的陳天奇,從賀朋鋼被劫走之後,陳天奇表麵雖然看不出什麼,但鄭重傑看得出他心裏也是擔心著賀朋鋼的安危,隻是這二馮太操蛋,反偵察能力一流,愣是在重重包圍下逃得沒了蹤影。
“報告,有一封陳長官的信!”
一向淡定如水的陳天奇猛的抬起頭,“拿過來!”
鄭重傑幾個跨步接過信遞到了陳天奇的麵前。
信封是一個寬大的牛皮紙信封,陳天奇用手掂了掂,裏麵有張挺硬的東西,信封的表麵,除了寫著他陳天奇的地址與大名,寄信人那裏卻是空白。
撕開信封一張照片從裏麵滑了出來,掉在陳天奇的桌子上,鄭重傑隻打眼瞄了一眼,眼睛就瞪的跟銅鈴一樣,照片上的人依稀還能看得出是賀朋鋼。
但他整張臉都腫脹著,滿臉的淤青不說,額頭和兩腮還帶著幹成更痂的血跡。
“他娘的去查,這信是從哪寄來的,老子非親手宰了那兩個姓馮的!”鄭重傑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陳天奇緩緩將照片拿了起來,一隻手在上麵輕輕的撫了撫,“重傑看看信封裏還有沒有別的。”
鄭重傑紅著眼眶,拿起信封,在裏麵掏出一封信紙來,
“念!”
陳天奇捏著那張照片,緩緩的閉上眼。
“一命換一命,三天之內,去京北昌吉賓館301號房住下。過時不候。”
“他們這是在向我示威!”陳天奇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卻露出一抹狠光。
“我這就通知下去,馬上出發!”
陳天奇一抬手,“不用,這次就你和我去!”
“就我們倆?可是……”鄭重傑瞪著雙大眼。
“沒錯,就你和我!”
當晚陳天奇就住進了昌吉賓館,這昌吉賓館是京北最好的賓館,一共五層,301房間正好在三樓的把頭,能住在這裏的人那都不是一般的人,
二馮就是吃準了陳天奇不敢在這裏有什麼太大的動作,萬一誤傷到哪個權貴,任他陳天奇再英武非凡,怕也隻能吃不了兜著走。
偏偏陳天奇這回就沒想有什麼大動作,隻帶著鄭重傑,兩人坐著火車就趕了過來。
二馮這麼難對付的角色陳天奇偏偏劍走偏鋒,鄭重傑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雖然說陳天奇早年的英武沒幾個人能比的上,就連他鄭重傑,那也是跟猛獸一樣的主,
可現在他們兩個都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對付個把小角色那自然是不在話下,可要說對付二馮這樣的亡命徒那還真有點力不從心。
“重傑,是不是怕了!”陳天奇從進了301房間就坐在床上看那張二馮寄來的照片,鄭重傑想勸他早點休息,卻也不敢開口。
“怕倒是不怕,就怕這副老骨頭不頂用了!”鄭重傑說。
“好刀就算是再久沒用,一樣是好刀,隻要抓準地方切下去,也能一刀見血!”
鄭重傑微微皺緊了眉頭,當年征戰沙場的那股子英氣仿佛一下子全回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