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顧憂,這方子不是已經挺有效的了嗎?”何紫文也問到。
“昨天俺忽略了一件事,所以方中有幾味藥可以去掉了。”顧憂一說其它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哦,什麼問題,說出來大家正好一起討論討論!”馬伯宗彎著眼睛說到。
“昨天俺覺得這病人臥床這麼長時間,後背肯定會生有褥瘡,可是今天一看並沒有,而且剛剛再給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他腿部的肌肉與其它部分的肌肉相比,萎縮的程度有些不一樣。”
“嗯,這能說明什麼?”馬伯宗問到。
“俺猜,這人很可能隻是在有人的時候一動不動。”顧憂說。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相子,沒人的時候一動不動,那不就是裝病嘛,可一個好人幹嘛要裝病呢,這不是自個找罪受嘛。
“沒生褥瘡,也可能是病人被照顧的好,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王誌林說到。
“這也隻是俺的猜測,不過既然沒有褥瘡,方子裏有幾味藥就可以不用了。”顧憂說。
馬伯宗點了點頭,將方子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看,“那生石膏、硼砂、蟾酥,這三味藥就可以不用了!”
顧憂點了點頭,“硼砂和蟾酥都有毒性,既然沒有褥瘡還是去掉為好。”
馬伯宗拿出筆將這三味藥從藥方中劃去,“其它的藥還要改嗎?”
顧憂略一思索說到,“從今日起,每日給病人含服些參片吧,人參溫補,適量服用,也可溫胃補氣!”
馬伯宗點點頭,“那就先含服一錢的量試上一試。”
…
晚上安靜的科研院裏,宋浩言從宿舍樓裏晃了出來,四下瞅了瞅空無一人的大院,快速向院外走去,走到科研樓前,他看了眼一樓藥房映出的燈光,不用問一定是顧憂又在藥房裏學習。
宋浩言一閃身出了科研院的大門,快速繞到大院後麵的一條胡同裏,宋浩言輕聲咳嗽了兩聲,一個人從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
宋浩言眉頭一擰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塞到了那人手中,
“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宋簡書一邊展開那張紙一邊看了宋浩言一眼,
“什麼你啊我的,沒大沒小,對我就不能有個稱呼嗎?”
宋浩言身子一斜靠在胡同的牆上,仰頭望著天空,兩手環在胸前,就跟沒聽著似的。
宋簡書掃了幾眼紙上的內容,折起來揣進了身上,斜眼瞅了瞅宋浩言,
“你這小子,次次見到你爹就跟有多大仇一樣,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宋浩言把頭扭向一邊,“我是為什麼進科研院的,你知道我也知道,說這些幹啥!”
說完宋浩言一甩手走了,宋簡書看著宋浩言的背影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自己的兒子攪到這些事情裏來,也是實屬無奈,比起張景同的謹慎,他確實差了不少,他也知道宋浩言從小就不喜歡學醫,是他硬把他逼到了這條路上,他怨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